他仍笑笑的,略带自嘲地勾着嘴角,滴着水的手指抚过她的眉,她下意识闭上眼,他的手掌随之贴上她的额头,很快地,“哗啦”一片水响,她的身子就被从水里托了上去,再睁眼时,他已皱着眉一脸不悦地撑着湖岸跃出了水面。
“发烧了怎么不告诉我?”
呵,你又哪里有给人说话的机会?
君莫惜掀掀嘴唇,斜他一眼,仍是无语。
当他重新将她抱在怀里往老宅方向行走,她才想到反抗和挣扎。
他们现在这样,浑身湿淋淋的,一个穿着平角内裤,一个穿着他的衬衣,无论是何种理由,看在他人眼中都是不寻常的暧昧,这要是走回去,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虽然说事实上他们老早就不清不楚,可是她现在不要这样去揭露真相。
力气似在瞬间又回到了体内,她不屈不挠地捶打他阻止他往老宅方向移动,可他一意孤行,再疼也不撒手。
四年前,他应她的请求谈了一场地下恋爱,他要是再傻到犯一次同样的错误,那他可就真是太不长进了。
这一次,他要昭告天下,一切做在明处,让每个人都知道她爱他,让她想赖都赖不掉想逃都逃不了。
呵,她怕被看见,他可不怕,最好是每个人都看见,这样就没有男人想或者敢招惹她,这样的好事,他欢迎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她称心如意地去规避?
看来,怀中的人儿还没搞清楚状况呢,这一次,他势在必得,无人可挡。
反抗无效的君莫惜只好装死,把脸全部埋进他胸膛,企图留一个没面孔的背影蒙混过关。
“阿宝?少爷?阿宝!阿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阿灿的声音,君莫惜咬着嘴唇,无声地呻吟。
灿氏大嗓门一嚷嚷,天下皆知,这下完了。
相较她的懊恼,他却心情大好,从来没有哪一天会比今天更觉得这个阿灿可爱。
只听他说:“昨晚阿宝一直和我在一起,因为运动过度所以身体有点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熬点清粥小菜送到我卧室来?”
“啊?你们”
手指着他们,阿灿自行将“运动过度”想歪想偏,捂着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啊,真是可爱啊,这下,很快每个人都会知道莫大少和女管家暗通款曲不清不楚了吧。
勾着嘴角,莫向与脚步轻盈地环抱着在自己怀中装死的丫头,三阶并作一阶地爬楼梯。
“嗨,爹地。”
“阿宝怎么了?”
“晕了。没什么大碍,我带她上去睡一会儿就好。”
晕了,是了,这时候还不晕,更待何时。
感觉怀中的人儿明显放松下来刻意耷拉着四肢呈现出昏迷状态,莫向与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朝站在楼梯拐角的爹地打个手势,继续爬楼梯。
然后君莫惜听到Uncle说:“好好照顾阿宝,我会告诉nǎinǎi阿宝在你房间,让她不要去打扰。”
“谢了。”
看来,Uncle也还不知道真相。
如果老太太此时也没有跳出来反对,是不是意味着她老人家也确实如她所料般被一直蒙在了鼓里?
呵,老爸这招瞒天过海,真是,高啊!
只是,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回想到今天这一幕,他们将会多么痛心疾首。
她是连想都不敢想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真相大白前,她悄无声息地离开,权当作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或许他们会好过点儿。
当然,最最好的办法就是真相被永远埋没,老爸不说,她也不说,让那个秘密烂死在心底,将伤害降至最低。
左思右想间,人已被他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