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足尖轻点,搭着Uncle的手臂划进舞池。
舞池中,多是父亲陪着女儿起舞。有的父亲和蔼可亲,有的父亲严肃冷厉,有的父亲温文儒雅,有的父亲平易近人,这样的场景突然令君莫惜想到古时候的选妃。父亲带着女儿在场内卖力表演,王子却站在场外冷眼旁观。而现在,她似乎也变成了场内待选的“萝卜”、“青菜”等待着“王子”的御驾亲征,而王子,此刻却在后花园乐不思蜀,根本忘了“青菜”、“萝卜”的存在。
一下子,人就变得意兴阑珊。
察觉到她的沉默,莫众纭拍拍她的肩,“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唔。”
闷闷地开口,随Uncle走到阳台,户外的月亮又圆又大,却照不亮心底的残缺。
“我去端杯水。”
君莫惜点点头,目送Uncle离开,然后侧倚向阳台,继续胡思乱想着自己秘而不宣的心事。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一身银色礼服,一头过腰长发,在月光下有多么像月光女神,圣洁中带着轻愁,令人忍不住想抹去她眉间的褶皱。
长发被撩起时,后背似起了微凉的风,君莫惜叫了声“Uncle”,扭回头才发现又认错了人。
莫向与习惯xìng地勾起嘴角,语带嘲讽:“抱歉让你失望了。”
避开他暗沉沉的目光,君莫惜将头发从他指间抽回,语气异乎寻常的冷淡:“少爷有何吩咐?”
“任何吩咐都可以?”
莫向与懒懒地倚到她身侧,食指顺着她肩头划过手臂到达手肘,又从手肘划回肩头,指尖热热的,在微凉的肌肤上烙下无痕的燃烧。
君莫惜僵立不动,稳着声音道:“只要力所能及,必将全力以赴。”
“好。吻我。”
不理会她眼中的排斥,他强勾过她脖颈,鼻尖相抵,息息相闻,嘴唇间距不足两厘米。
对上他眼中的不屈不挠,君莫惜知道,如果和他硬碰硬,她会死得很难看,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她可不想成为免费演员当众出丑。
于是,咽下一口气,尽量放软语调,柔声相劝:“Uncle很快会回来。”
“哦?如果我是他,我想我会很识趣地不在此时打扰,毕竟他是那么喜欢你,如果你能成为他的儿媳fù,他大概比你还开心。刚才nǎinǎi在找他,一时半会儿他恐怕没时间来营救你。所以,宝贝儿,来,吻我,全力以赴地吻。”
他的轻佻很快就在君莫惜胸口燃起熊熊的火焰,刚才,他是不是也用同样的伎俩赢得桃红女郎的无私献吻?
属于女人的馨香还未从他身上散尽,他怎能带着另一个女人的味道来侵略她的感官?以前那个有洁癖的家伙到哪儿去了?
君莫惜别开脸,假笑道:“公子,待你身上的脂粉气散尽,再来讨吻也不迟。”
莫向与不以为忤,托回她的下巴,再次抵上她的鼻尖,嗓音低哑似情人的呢喃:“正因为脂粉气太浓,才需要你来冲淡啊。怎么,是我还没教会你接吻,还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全力以赴?也好,本公子不介意再教你一回,你要是不好好学,今晚恐怕难以脱身。”
意识到危险xìng,君莫惜立刻调整至战斗状态,只是她再快也不如他快,手刚扬起就被他反钳到了身后,腿刚曲起身子就被腾空,在她还没采取第三步行动时,他已抓过阳台上的皮绳缠上手臂,夹着她从阳台上dàng了下去。
这是她小时候最爱玩的“人猿泰山”的游戏,只是现在玩起来,一点儿也不欢喜。
落脚处是月亮照不到的树yīn,而这里,很适合接吻。
当后背抵上树干,脚不沾地的君莫惜就完全处于待宰的状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