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屏息凝神观察着他的呼吸和心跳,祈祷他快快入睡。
“还有呢?”良久之后,不满的鼻音突地响起。
“哦,”她忙补道,“我、我好想你。”
“嗯?这么不情不愿?”指尖在腰际掐了一下,小示薄惩。
“我好想你。”唔,这次的回答勉强算是流畅又肯定。
“再来。”
“向与,我好想你!”咬牙。
“嗯。”我也是。
感觉到他的肌ròu越来越放松,他的呼吸越来越有节奏,她试探xìng地动了动,想要从他身上爬开。
结果,她一动,他立刻又采取了行动。
她被迅捷地掀翻,脸朝下背朝上,姿势怪异地趴在他身侧。
那一瞬,君莫惜想到了捕食的青蛙。当然,属青蛙的人并不是她,她只是一只笨飞虫,只要她捺不住xìng子稍微一动,就能引得他伸出尖而细的舌头将她卷裹入腹。他,是她的天敌。
她认命地咬牙,快速将脸从被褥里翻出,然后,她看到了屋顶上方的玻璃穹顶。
曾经,他们一起透过那方穹顶寻找大熊小熊仙后座,还为了谁先背会北斗七星的名字而大打出手。
但,现在,没有星星。玻璃穹顶外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泼倒而下,置身其下,仿佛置身受罚的炼狱。
“下去!”
变脸的恶魔冷冷地开口,头枕着双臂,喷火的眸子似yù将黑暗化为灰烬。
该死的,久别重逢,她不但没有一丁点相见恨晚的表露,甚至还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的碰触?!看来,他给她的太平日子太久了,久得让她完全忘了他有多么痛恨别人的敷衍和应付。
君莫惜求之不得地立刻翻身下床,站到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低头,握拳,深呼吸,强扮乖顺状。
臭家伙,总是这样,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反复无常。哼,就算她是小狗,她也是只有尊严的狗,她以为她多稀罕赖在他这破床上!如果不是他“请”她来,打死她她也不愿和他再有牵扯!猪猪猪!
“拿瓶酒上来,三分钟。”
他低下眼去,薄唇嘲讽地一掀,发出新的指示。
三分钟?!
单是从这里爬下去进到地窖至少都要五分钟,开玩笑!
可他的表情完全不像开玩笑,她在腹诽的同时,飞快拉开门冲了出去。
一口气从五层跑到一层,在看到时钟的刹那,君莫惜才发现她之前的神经绷得有多紧。
不过,现在她终于可以放松了,因为,她下班了
别对她说什么管家女佣要二十四小时当班值守,至少对她来说,这一条不适用。哼,她一周只工作五天,一天只工作八小时,超过一分钟,她都不干。这是当初她签下《继承书》时的唯一要求,嘿嘿,看她多明智多聪明多未雨绸缪,超赞。
得意洋洋感觉小胜一回的君莫惜一扫先前的窒闷,心情甚好地哼着小曲踱进厨房。
“阿灿,帮我把这瓶Bordeaux红酒给少爷送上去好不好?我有急事先走一步,酒放在这儿,你上去后,敲敲门,然后把托盘放在门口,千万千万不要进门,大恩不言谢,拜拜。”
完全不给阿灿开口说话的机会,一jiāo代完,君莫惜就撑着伞钻进了雨幕。
通常,从老宅后门出来,走五百米,穿过一排防风林,她就能看到自家的灯光。
可是,今天,没有。
只要那恶魔出现,老爸就会守在老宅通宵值守,而老妈就会忘了开灯。
唉,她早该习惯才是,可是,有时候,习惯的养成并非易事。
推开院门,打开院里所有的灯,君莫惜扬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