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钱出来为父亲治病。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的自己,那个没有任何力量,只知道逃避的蒋木兰,当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许真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生活还有多少艰难在等着自己呢?
如今想来,木兰竟也不觉得害怕了。
蒋母也渐渐变得安静了,虽然偶尔也会发个牢骚,说木兰就是因为身边没个男人所以才要这么辛劳。
放以往,木兰闷不做声的也就过去了,可如今,木兰会干净利落的怼回去:“是啊,多个男人再多一双父母,且不说能不能帮我的忙,紧箍咒倒是先多加了两圈,我能这样伺候你们,可没心力再去伺候别人。”
蒋母气急,只骂木兰自私冷血,不明事理。
木兰充耳不闻,一副爱谁谁的样子扯着嘴角冷笑。
木兰说的是心里话。
漂亮话谁都会说,可真要有两重父母,木兰试问自己真的无法做到全心全意。索xìng也不掩饰了,刻薄也好,自私也罢,木兰肆意妄为的说着挑战蒋母传统的言辞。
我是否真的适合婚姻?婚姻究竟能给我带来什么?如果就这样活下去了,不结婚了,是不是真的天就会塌下来?
木兰居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这样的问题了。
这段时间木兰生活的很匆忙,时间挤压成碎片,每一帧每一秒都塞满了要做的事情。
期间,总少不了钟至诚的帮忙。
从蒋父的饮食到需要的yào物用品,包括如何康复训练那一大套,钟至诚事无巨细的帮着木兰打理,还专门列出清单怕木兰忘记。
早些时候,有次俩人闲聊,也不知道是什么话题说起了宋明唐。
木兰风轻云淡道:“他?早分了!”
“分了?”钟至诚抬头看看她。
“啊,分了呀!这都多早以前的事了,我俩最近一次联系——苏联还没解体吧……”
蒋木兰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
钟至诚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他印象里的蒋木兰不该是个这样洒脱豁达的人,尤其对于被甩这件事。毕竟之前那些惨烈的画面都曾被自己目睹过,对比那个时候,此刻的蒋木兰实在是有点儿太过平静了。
钟至诚调侃道:“别装淡定了,难受就哭,要不骂几句也行,不用这样生扛。”
木兰翻了翻白眼:“你有病呀?哪只眼睛看见我难受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告诉你,姐姐我好得很,你少cāo心!多大点事儿呀?”
钟至诚撇嘴笑笑:“蒋木兰,你成长的还真是够快的呀!”
能从钟至诚嘴里听到好话,木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说我没啥长进吗?怎么?现在眼睛不瞎了,看见我‘成长’了?”
钟至诚无奈的笑了笑,蒋木兰果然还是那个蒋木兰,一听见好话就摇头尾巴翘的蒋木兰。
开了几句玩笑,木兰想再补几句走心的话升华一下:“其实吧,我觉得还是老了,感情没有那么浓烈了……”
钟至诚瞪着眼睛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二傻子:“你该到点吃yào了吧……”
这句话怼的木兰有些尴尬,她赶紧给自己找补,想着尽量把话圆的自然一些:“我是说,以前吧,我就是把爱情看得太重了,觉得除了爱情其他的屁都不是。可现在我成熟了,我觉得,爱情就是个小部分,没了爱情,生活里还有别的更有趣的事,没必要为了感情的事折磨自己。而且——”木兰认真的发表着自己对于生活的感悟:“我可能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宋明唐,也就一般喜欢吧……所以不像以前那么要死要活的……”
“以前就很喜欢吗?”钟至诚越听越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