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陈妙峰气:“呸,叔你说这话我可不乐意,她不过是个偏门,咱们可才是正统!”
汉子望着他气恼神情,笑着摇摇头,只问:“你说老爷子特特地要见她是为什么事儿?”
陈妙峰道:“当然是要问清楚她的武功哪里学来的,不能让这种旁门左道坏了咱们太极门的名声!”
汉子闻言,便不置可否,却也不再出声了。
且说继鸾入内,迎面瞧见前头太师椅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双眸子光华内敛,瞧见继鸾进来,面上亦无任何喜怒之色。
继鸾向前行了礼:“陈继鸾见过前辈。”
陈太启望着她:“不必客套,非常时期,开门见山吧。自然门的魏云外在我面前极力夸奖你的不凡,方才瞧你进门身形,的确是有点门道,你究竟是跟谁学的太极?”
继鸾略微沉默,陈太启道:“你若真的还尊我一声‘前辈’,就不要跟我虚与委蛇,说些没用的。”
继鸾只好说:“是自小家父教导的,并无别人。”
陈太启道:“如此,你父亲叫什么?”
继鸾犹豫了会:“前辈,非是我不愿说,是家父临去,叮嘱我不许对任何人透露他的名字。”
陈太启端详着她:“好,那么我说,你听,你只说对不对便是,你父亲名字叫陈太玄,对吗。”
饶是继鸾xìng子内敛定力过人,仍不免吃了一惊,陈太启望见她的神情便明了,瞬间竟闭了闭眸:“真的是他。”
继鸾道:“前辈……”
“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陈太启重看向继鸾,“我们的名字,都是一个‘太’字辈,不错,你父亲算起来是我的弟弟,但是他是偏房所出,所以自小并不受宠,他xìng子外柔内刚,略长大些,竟自离家出走,从此隐姓埋名,毫无音信……”
继鸾静静听着,暗自惊心。
陈太启长叹了声:“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只是我却想不到,再次相见,见的却是他的女儿了。”
继鸾默默无语,听到这里,便道:“前……前辈,我还有个弟弟,前些日子送去留洋了。”
陈太启并不觉得意外,只是一点头:“也好,能见到你,也算是了我一桩心事,听闻锦城有你如此的好手我还奇怪,若是太玄的女儿,就罢了……你……走吧。”
继鸾抬眸看他:“前辈……”忽然唤她前来,说了这一番话,现在竟又轻易地让她离开,如此……而已?
陈太启似觉疲倦:“去吧。”
继鸾见他不愿再谈,她自不是个强人所难的xìng子,正要走,忽然停步:“前辈,你也要对战日本人?”
陈太启重凝眸看她:“如何。”
继鸾踌躇了会儿,终于说道:“只是想……前辈多加留心,保……重。”
陈太启面色稍微缓和:“区区日本人,我还并不放在心上,此次来锦城……罢了,你去吧。”
他虽然yù言又止,继鸾心头却不由一动:来的路上继鸾就猜疑,太极门势大,江湖地位且高,为何对付日本人的擂台需要掌门人亲自来到,现在看来,恐怕陈太启亲自来锦城并非特意为了擂台而来,而是为了……
继鸾低了头:“是,前辈。”她终究未改口,何况陈太启也并未就让她改口,继鸾后退几步,到了门口,才转身出外。
陈妙峰见她这么快出来,有些惊讶,正要拦住,却听里头陈太启的声音传出来:“好生送人回去吧。”
陈妙峰越发吃惊,本来以他的意思是要为难为难继鸾的,见状只好退下。
继鸾出了门,却无人相送,她左右看看,认得来路,便顺着走出去,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