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来,说要你去上学呢,我瞧他挺实诚的一人,说的都是些好听的道理。”
陈祁凤咬了口饼:“姐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们把大黑马带回来横竖就要走了,难道要我去上一天学校啊。”
继鸾沉思说:“这两天我奔走的时候,听人家说莱县挺乱的,我看,只要是这位三爷不敌对咱了,留在锦城倒也是行的。”
“你信他?”陈祁凤横了继鸾一眼,“姐,不是我说,这人古怪着呢……还特意地跑来这儿找你,我看他八成是不怀好意。”
继鸾皱着眉:“今儿我好歹也救了他一次,他总该承这个情吧?且我听他的话里的意思,似乎缓和了好些,再说我们其实也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经过这一番,该过去的应该都过去了吧,堂堂一个大男人,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陈祁凤听到这里,越发生气:“姐你还说呢,管他男人女人,你说你救他做什么?救人不救人是小事儿,那qiāng子可不长眼,要是你为了救他伤了你……甚至更那啥的,这可咋办?”
继鸾听了,便偷偷一笑,说道:“放心吧,我有数的,而且这人qiāng法不怎地,就算我不出手,他顶多也只是受点儿伤,不如拼一拼,好借机把前事都了了。”
陈祁凤嚼了两口饼,才又说:“唉,我可真不爱看你费心思谋这些……不过也实在没法子,对了,姐,你要是因为听了那郑老师的话想给我谋个好地方读书,那倒是不必的,我也不是非到学校里才能读得了书,再说了,莱县也该有学校啊。”
继鸾想了想:“那我看看再说。”
第二天继鸾便又去看柳照眉,陈祁凤在家里呆着无聊,就央着跟她一块儿。
两姐弟在胡同口买了三张葱花油饼,一人一张卷着吃。
继鸾吃着饼,心想就这么甩着手去找柳照眉怕是不妥,太过赤眉白眼地了,继鸾便东看西看,看到路边上有卖糕点的,就去买了一包点心,提溜着往前走。
两个走了一阵,饼都吃上了,祁凤吃的满嘴油光,继鸾抬手给他擦擦:“还有一张,你吃不吃?”祁凤摇头:“饱了。”继鸾道:“那留着中午头再吃。”
如此提着一张油饼一包点心去了医院,进门后,见柳照眉头转开看向窗户旁,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听了人进门,柳照眉也不动,继鸾轻声道:“柳老板?”
柳照眉听了这声才转过头来,先是讶
异地看了继鸾一眼,又瞧见她身后的祁凤:“是继鸾姑娘……”
继鸾把点心放在桌上,道:“柳老板身子好些了吗?”
柳照眉望着她,又看祁凤:“不碍事的,这是?”
继鸾道:“这是我弟弟,祁凤,见过柳老板。”
陈祁凤上前:“柳老板。”
柳照眉笑了笑:“生得一表人才。”
他夸了一句,看看桌子头上的点心,目光一扫而过,却又看看继鸾手中的油饼,继鸾见他盯着饼看,心里讶异,试探着说道:“柳老板你……没吃早饭吗?”
柳照眉眼上的淤青消退不少,却仍旧还留着yīn影,如此更显得极为可怜:“他们毛手毛脚的,我不喜欢。”
继鸾听他声音极轻,不由地说:“柳老板不嫌弃,就尝尝这个吧……若还要吃什么,我让祁凤去买。”
陈祁凤此刻正在屋里转,柳照眉这屋里什么都有,各界人士送的慰问花篮,果篮,各种点心,净是贵价货,相比较而言,继鸾提来的那一包实在是无足挂齿,怪道柳照眉只瞅了一眼。
陈祁凤正在咋舌,闻言道:“姐,他这儿什么都有,都还没动呢……哪吃得惯那些粗食,那饼你不是留着给我中午吃的吗?”
继鸾用力咳嗽了声,讪讪道:“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