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耳畔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学生们见有人负伤倒地,惊慌失措,有人来扶,有人逃跑,有人却气愤地往前挤。
杜五奎杀xìng起了便拦不住,啪啪又连放了两qiāng,也不管打中了谁。
“都给我打!这帮刁民!”杜五奎喝令部下,手在额头一抹:“不给你们放放血不知道厉害,日他娘的,哪个王八蛋还敢……”
那些他手下的兵面面相觑,望着现场惨状,一时却动不了手。
“打啊!都给老子打!”杜五奎竖起眼睛,话没说完,只听得“啪”地一声qiāng响。
杜五奎以为是自己的部下动了手,正要笑,忽然间却觉得肩头火辣,他低头一看,肩上竟是一个血洞,杜五奎目瞪口呆:“日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之间张大了嘴。
旁边的副官看的明白,人群中不知哪里飞出来的子弹,正正好地没入杜五奎的额头,给他的脑袋开了个洞,血糊住他的脸,杜五奎往后一倒,彻底完蛋。
副官们还想给杜帅报仇,然而现场乱作一团,每个人都在撒腿乱跑,到处都是鬼哭狼嚎,要捉凶手,简直如大海捞针。
而就在这乱得不能再乱的场景之中,有一辆吉普车姗姗来迟,带着一大队人马,披荆斩棘冲上前来,司机把门打开,先探出一只皮靴铮亮的脚,而后有一人略躬身出来。
笔挺的欧式军服,俊朗的脸上架着一副时兴的墨镜,头戴青天白日大檐帽,整个人风度翩翩,卓尔不群,跟杜五奎那等豪猪形象不可同日而语。
副官们一看,并不陌生,这来的人,正是锦城的督军楚去非先生。
楚去非站定了双脚看看周围,忽然看到了地上的杜五奎,便拔腿跑过去:“杜帅!杜帅!……这究竟是谁干的?”
副官们面面相觑。
楚去非看杜五奎已经是死透了,便松开他,悲愤jiāo加地站起身来,似乎在控制自己似的转过身,隔了会儿后才又面对众人。
他抬手慢慢地摘下眼镜,戴着白手套的手
指在眼尾轻轻擦过:“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是怎么保护杜大帅的,竟然让他遭此不测!”
楚去非似乎对于忽然造成的惨案深表痛心,声情并茂道:“我本是想来登门规劝杜帅的,没想到竟然发生此等事情,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杜兄,实在是天妒英才……唉……”
楚去非跟杜五奎之间jiāo情泛泛,副官们见他忽然而来本有些敌意,正暗自戒备,见楚去非露出了戚戚然的表情,好像还流了几滴男儿泪,便不由地都做了鲁肃,眼睛看着面前这位诸葛亮,心里对于主公的不幸也有了那么一点悲痛,悲痛升起,悲愤便消停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如裂,实在撑不住,花月佳期今天请假,大家勿等
☆、第 17 章
楚去非虽然唱了场“卧龙吊孝”,但他的目标远比诸葛亮宏伟,他不是为了脱身,而是为了接手。
杜五奎死了,他手下的这几千号人马群龙无首,楚去非跟杜五奎唱了那么久的反调,总算眼睁睁地看着这块肥ròu掉到嘴里了,当然要立即吞下。
楚去非反应快速,当下先命人把杜帅的尸体抬进去,细密准备后事,一方面命人去捉捕刺杀杜帅的真凶。
就在杜五奎的手下跟没娘的孩子一般呆怔的时候,楚去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入内部,——这么久的对峙里头他早就知道哪个是杜五奎的心腹哪个算是中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些绝对不可能归顺他还可能惹事的心腹派偷偷干掉,并且对中立派许以大好前程……一方面棍棒一方面蜜糖,很快杜五奎的军团内部其乐融融,只不过姓“杜”改成了姓“楚”。
虽然大帅刚离开余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