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喜悦中的他并没有发现糖糖眼中的怜悯,只认为自家的糖糖真贴心懂事,又明事理,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他。哥哥们说的是对的,咱家就这一个妹妹,一定要好好保护,千万不能让居心不良的人给骗了。想到这,还特意看了李寞一眼,琢磨着要不要写信跟哥哥们说一说这个齐王,看看哥哥们有什么主意。
李寞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对姐弟、哦不,现在是兄妹的互动,两个人的想法明显南辕北辙,最好却殊途同归,也算是好事吧。
正在此时,陈二高大的身影匆匆出现,“王爷,老秦来了。”
糖糖吃饱了,摸摸肚子上的肉肉,琢磨着去花园里散散步吧,看着李寞有事,她很善解人意的说道:“鹤卿哥哥,你有事就忙去吧,我和小十三、不,十三哥哥去散步就可以了。”
程知孝满意的点点头,对李寞也有了些好眼色,“王爷有事就去忙吧。”
李寞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往会英堂走去。
身后,传来糖糖的笑声,回头看去,糖糖正追着程知孝往前跑去,李寞忍不住高声提醒道:“糖糖,才吃完饭不要跑,当心肚子疼!”
糖糖和程知孝停下了脚步,糖糖回过头来,甜蜜的笑,“知道了,鹤卿哥哥再见。”
糖糖整个人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她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甜蜜,李寞摸着扑通扑通跳动的胸口,那瞬间的悸动代表了什么,李寞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这样就好了,这样的关系就够了。
可是那抹灿烂的笑容,直到很久以后,一回想起来,李寞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直未曾忘记过。
会英堂中,一个身形瘦削、胡子拉碴的青年正坐立不安的等着。他就是李寞和陈二口中的老秦,秦观。陈二飞鸽传书让自己来长安一趟,他以为王爷出了什么事,急的连夜赶了过来,路上累死了五匹马,才赶到长安。可到了信中说的潞国公府,发现自己的猜测压根不对。
“老秦,你来了啊!”
就在秦观胡思乱想之际,陈二的声音仿若天籁般响起,秦观激动的回过头去,却在看到李寞的时候愣住了。等到李寞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时,秦观才不可置信的使劲揉着眼睛,“怎么会这样啊?不应该啊!”
李寞眨眨眼睛,眼神和陈二对视了一下,老秦这反应挺有趣的啊!
因为身高原因,秦观干脆蹲在了李寞面前,一只手抓着李寞的手把脉。而眼睛则细细的打量着李寞的面色。
半晌后,陈二不耐烦的问道:“怎么样啊?王爷的脉象如何?老秦!老秦!!”
秦观一直不说话,陈二不耐烦的伸手将秦观从地上提溜起来,在他耳边大吼道:“老秦!!!”
秦观一哆嗦,挣开陈二的手,伸手在耳朵里掏了掏,“干什么啊,耳朵都要聋了!”
“我跟你说话呢!王爷的脉象如何,你倒是说话啊!”陈二翻了个白眼说道。
秦观没有理他,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寞,“王爷,您此番进京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李寞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往口中送去,“此话怎讲?”
“哎呀,王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实话告诉我吧!您一出生,身子就是我调养的,您胎里不足,从胎里就带了股热毒,这十年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来调养您的身子,什么雪莲人参吃了不知多少,可就是没什么效果。可您进京不过数月,这脉象看起来只比常人虚弱了那么一点,您是不是遇到什么神医了?您赶紧告诉我,我要去拜师!”秦观激动的说道。
李寞和陈二对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陈二抓着秦观说道:“老秦,你是说王爷的身子快好了?”
秦观不耐烦的挥开陈二,“虽不全中,亦不远矣!再这样调养下去,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