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点了点头,又道:“燕草是我院中一个打理花草的粗使丫头,既不是管事,也不管这传话的差事,名嬷嬷却把话传给了这么一个丫头,是不是有点不太负责任?”
元侧妃一滞,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徐初盈却没打算让她混过去,道:“元侧妃,你说是吗?”
元侧妃咬咬牙,只得道:“这阵子事儿多,名嬷嬷也是忙得昏了头了!”
“这种话在我这儿权且说得过去,在王爷面前却未必!”徐初盈抬手止住了她,淡淡道:“这事儿既已过去,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只是我不希望将来还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希望元侧妃谨记!”
原本拿捏住这一点,她就能拿捏住元侧妃,可燕王横chā一脚,徐初盈便也懒得多言了,轻轻几句话带过而已,也省得叫元侧妃自以为得计、以为自己好糊弄。
她其实挺纳闷,她是朝廷赐婚,在燕地天生就受到排挤和敌意,况且又没有任何可用的势力背景。且她进府之后,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都已经避退到庄子上去了,为何元侧妃却非要死揪着她不放?
“放心!”元侧妃听到徐初盈这么说心中略松,冷着脸硬邦邦道:“今后妹妹必定小心谨慎,再不会出此纰漏了!”
一语双关啊!
徐初盈也懒得再理会,便点点头道:“那是最好!我这个人,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最怕麻烦!”
元侧妃无声勾了勾唇角,心中满是嘲讽:扮猪吃老虎!谁信你才怪!
嘴上却笑道:“是,既如此,那么妹妹就不打扰姐姐清净了,妹妹告辞!”
“侧妃请!”徐初盈抬了抬手。
送走了她,徐初盈进了东次间,歪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手指慢慢的揉着两边太阳穴。
真是累啊!说句话都要在肚子里绕上三个圈,徐初盈不觉苦笑: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折寿的啊!
只可惜,这事儿还真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从燕地死遁,比从京城要难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徐初盈独自在榻上歪着小憩了半响,过了中午才起身。
徐姑姑、银屏已经过来伺候了。
徐初盈不由笑道:“也不差你们两个,怎么这会儿就来了?也不多歇一会儿!”
徐姑姑笑道:“大白天的横竖也睡不着,眯了一会儿醒了就来了!不在王妃身边,心里多少不踏实!”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银屏连忙点头。
说着三人都笑了起来。
一时摆上午饭,徐初盈也没什么胃口,胡乱用了几口,便让徐姑姑、银屏、碧罗、碧绮等也吃了。
不想,饭后还在廊上遛弯消食呢,桑园却来了。
徐初盈忙命快请。
桑园进来行了礼,身后跟了四个小太监,一人手中捧着个捧盒,乃是燕赏给徐初盈以作安慰的赏赐:一盒宫绣纨扇共四把、一对点翠镶金嵌宝串珠凤尾簪、四匹迷离繁花丝锦、一件尺余高的白玉雕珊瑚树摆件。
徐初盈忙拜谢着命人收了,又命徐姑姑放赏自然是上等的赏。
心里不由心疼得紧:又去了六两银子,换回一堆不可能换成钱的无用东西……
“王爷说晚膳会过来与王妃一同用,请王妃做两个拿手小菜!”桑园笑着谢了赏,又笑道。
徐初盈含笑点头应了。
桑园走后,银屏忍不住喜滋滋的笑道:“王妃,看来王爷真疼您呢!奴婢这心里头也舒坦多啦!”
看往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们谁还敢对王妃不敬!
徐姑姑不由瞅了银屏一眼,yù言又止。
“别瞎说!”徐初盈却已经蹙眉嗔了银屏一眼,淡淡道:“王爷这不过是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