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贵妃有话,为何不亲口向皇上说?”
吴贵妃嫣然一笑:“我与贾氏素有嫌隙,我去告状,免不了有报复的嫌疑,就算没有半句虚言,皇上也未必会信。可若是由长公主这个局外人去说,自然更可信些!”
临驿长公主心领神会:“而如今,正是告状的好时机!”
画面再一转,临驿长公主正对延嘉皇帝说:“那个叫宝珠的丫头,原是在秦氏身边侍候的,听她说得言之凿凿,臣妹便遣人去查了查。哪知宁国府中,对于主子扒灰之事,竟是无人不知一想到那个□□居然也敢用亲王规制的樯木棺材,臣妹就觉得”
随着临驿长公主的述说,延嘉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说完了,临驿长公主又说:“论理,臣妹不该跟皇上说这些。只是臣妹一想到贾家这些污糟事儿,就觉得堵心他们到底仗着谁的势啊?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皇上若不信,尽管派人去查,看臣妹是否有半句虚言!”
延嘉皇帝看着戴权呈上来的密报,气得脸上青筋暴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有好几次,他都想把手中的密报扔了c烧了,可他还是忍耐着看完了。
看完之后,他面沉如水:“起驾!去凤藻宫!”
懿和宫中,皇后对贴身宫女兰绯说:“趁着皇上如今不待见贾妃,你让人在安胎药里做点手脚,落了她的胎。”
兰绯略有些迟疑:“娘娘,瞧着如今这情势,贾妃怕是难以翻身了。咱们又何必再多事?”
皇后摇了摇头:“你不懂。本宫打算为贾妃求情。但求情的前提是:她那个孩子不能生下来。”她叹息一声,“本宫抬举她,是为了分吴贵妃的宠,可不是为了扶持另一个吴贵妃起来。若贾妃无子,娘家又败落了,她便只能依附咱们,她会更加听话的!”
兰绯低头应一声:“是!奴婢明白了!”
兰绯把一个小包,悄悄交给了凤藻宫的一个宫女:“你把这包里的药,悄悄放在贤德妃的安胎药里。”
“是!”
那个小包里的药,被下在了元春的安胎药里。那碗加了料的“安胎药”,被元春一饮而尽!
啪!砰!
善元仙子面前的水镜,被她随手一挥直接炸裂,化作了点点光斑,消散在空中。
她伏在几案上,剧烈地喘息,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裂似的。她想大笑,想大哭,想大骂,可她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c骂不出来!笑谁呢?哭谁呢?骂谁呢?
她感觉:自己已有一些走火入魔的兆头,只得不再去看c去想那些东西。
过了很多天,善元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重新启动了水镜。
这一次,她看到了贾家被抄家,看到了贾赦c贾政c贾琏c贾珍入狱,后又被流放,家产充公。她看到了显赫一时的金陵四大家族,风流云散。
她看到了以郡主身份和番的探春,独居在简陋空寂的宫室中。粗鲁不文的番王,却与别的妃子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她看到了看破红尘,出家为尼的惜春,穿着粗陋的缁衣,正趴在地上刷洗地板。原本不沾阳春之水的纤纤十指,已经生起了冻疮。
她看到了刚刚新婚的湘云,因娘家败落,被婆婆百般嫌弃折辱。湘云忍无可忍,含泪自请休妻。夫家退还的嫁妆,被娘家那些败落了的亲戚巧取豪夺,很快就所剩无几,得靠着给人做针线活儿过日子。
她看到了妙玉被卖入青楼,因不愿接客,自尽而亡。留下一众轻薄公子尽皆叹息无缘,为不能一亲芳泽而懊恼不已。
她还看到,宝玉因事发时年纪尚幼,与贾家诸不法之事无涉,所以被关了一段时间后,就被放了出来。
早些时日被放出来的薛宝钗,将他接回了赁到的房子里,见到了重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