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弯着腰引小团子走路,一点儿也不嫌腰酸。
孝恭王夫妇c顺郡王夫妇看了,都有些暗暗咬牙:太上皇还真当这小崽子是个宝贝疙瘩了!之前多少孙子c重孙,太上皇认识几个?如今竟对这才一岁多的小东西这么上心!
元春给荣敬贵太妃写方子的时候,孝恭王夫妇也来了。元春睨了那两人一眼,心想:来得真够快的!
孝恭王之前被禁足,已经有半年没见过荣敬贵太妃了。两人如今一见面,完全是一副执手相看泪眼的模样,就差抱头痛哭了!也不知道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元春把方子交给了太医院的人去抓药c煎药,对太上皇说:“父皇,贵太妃娘娘病势虽重,但好好调养的话,并无性命之忧。”
她扫了一眼周围的宫女太监:“倒是贵太妃娘娘宫里这些人,得训诫训诫了!你们究竟是怎么伺候娘娘的?娘娘年纪大了,饮食以清淡温软为宜,为何娘娘会吃那许多油腻的冷东西?娘娘又为何会受了风寒?早晚天凉的时候,你们不知道给娘娘添件衣裳吗?”
周围的宫女太监只得跪下磕头请罪!
本在引小团子走路的太上皇,听到元春训斥宫女太监的话,不由得眉头微皱,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元春冷哼一声,对孝恭王夫妇和顺郡王夫妇说:“娘娘宫里的宫女太监,本宫也不便处置。娘娘养病的时候,若是两位王爷和两位王妃还有一点孝心,可要用心伺候着,别像这些奴才一样敷衍塞责!”
孝恭王夫妇和顺郡王夫妇,只有低头听训的份儿。
元春心里暗爽。水霄微笑着看了她一眼,便上前两步,对太上皇说:“父皇,出京的吉时就要到了!既然瀛洲已经看过了贵太妃娘娘,也开了方子,咱们也该准备启程了!”
不等太上皇答话,孝恭王便跪在了太上皇和水霄c元春的面前,眼中含泪地说:“父皇,皇上,皇后娘娘,臣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请皇后娘娘暂缓出京,等臣的母妃病情缓解了再启程?如今母妃病得这样沉重,虽然皇后娘娘开了方子,可万一娘娘走后母妃病势有了反复,那可如何是好?”
孝恭王妃c顺郡王夫妇自然也跟着他跪下求情。
水霄皱起了眉头:“三哥这是什么话?皇后给贵太妃娘娘诊脉开方,是她的一片孝心,也是她的医者仁心。如今脉也诊了,方也开了,她也该去尽尽皇后的职责了。难不成三哥还想留下皇后,把她当作太医院的御医使唤?!”
孝恭王连连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臣岂敢!只是母妃病重,臣身为人子,早已忧心如焚,只想让母妃能有这世上最好的大夫照顾。若能早日痊愈,母妃也可少受些苦!还请皇上体恤臣一片孝心,开恩成全!”
孝恭王妃也道:“皇后娘娘素来以孙药王的《大医精诚》自勉,当年为救江南百姓,不惜身命,亲赴险地,臣妾素来深深敬服!如今母妃病重,还请娘娘再发大慈恻隐之心,牺牲片刻闲暇,暂留宫中数日,为母妃治病!请皇上和娘娘放心,煎药喂药c日常服侍这样的事,臣妾等自然不敢劳烦娘娘。臣妾等只求娘娘每日到北宫来,为母妃诊一诊脉。若母妃病势有变,及时调一调方子便可!求娘娘成全!”
说完也砰砰地磕头,头都磕青了!
元春简直要为孝恭王妃点一个赞了!瞧她这话说得:你当年为了救江南百姓,不惜以身赴险;如今为了贵太妃,难道不肯牺牲片刻闲暇?!
元春“有些迟疑”地转头对水霄说:“皇上,不如你带着父皇c母后和小团子先行出发,我暂在宫中停留数日,等贵太妃娘娘的病情稳定以后,再慢慢去铁网山吧!”我当然肯啊!但你们得来“说服”我啊,对吧?!
水霄不满地瞪了孝恭王等人一眼,有些没好气地问元春:“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