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于恒安藏身。如今我们也常在园子里走动,每天饭后,差不多都会到园中散散步,更有利于他下手。那里还有一座花房,比较温暖,我们也时常去花房里面看花,把dú蛇放进花房里,得手的可能xìng更大……”
“然后呢?从你离开正房我就在看时间,明瑟来报恒安被抓住时,时间不过半个时辰。怎么这么快就抓到他了?”元春微笑着问。
水霄这样快就抓到了恒安,让她觉得对于今日之事,水霄似乎早有准备,或许那个恒安其实是钻进了水霄设的套子里。
水霄侧手握着元春的手,想着今天的事,脸色有些复杂:“我不过是推想了一下:如果我是恒安,我要怎么混进朴秀园中,要怎么才能达成目的?朴秀园西边那道角门,从你有孕就上了锁,平时也没有人在那里看守。这是我专门为内鬼留的便利通道。恒安是我身边的心腹、府里的管事,他一定知道从那里潜入朴秀园是最容易的。
“而从那道门进来以后,我安排了两个暗哨,原是为了拿刺客的。但恒安知道暗哨的位置,他会避开这两处暗哨,因此他要想比较隐蔽地潜进来,又想潜到花房中,所能选择的道路就不多……把各方面的情况排查一下,我再沿着他可能走的路线一搜,恰好就看到他了。刚才箱子已打开,箱子里的确是几条dú蛇。恒安也把所有事都jiāo待了。”
元春观察着水霄的脸色,轻声问他:“恒安背主,你是不是很难过?”
“是啊!”水霄叹息一声,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恒安跟了我十一年了。我出宫开府的第二年,他就到我身边。我原先说,要给他们谋个好出身,现在是不可能了!”
“恒安……”元春谨慎地问,“他为什么要背叛你?”
“因为他的家人被那些坏人抓住、藏起来了!”水霄的脸色又是一声叹息,“前天,那伙人劫持了恒安的舅舅,扮作他舅舅的生意伙伴和长随,住进了恒安家里,说是要为恒安的母亲祝寿。后来,这伙人就劫走了恒安的母亲和弟妹们,只留了恒安的父亲在家里应付来贺寿的亲友,又留了两个人监视他父亲……”
据恒安jiāo待:昨天他回家贺寿,留在他家的两个劫匪之一就将他带到了城西一处民宅去。他在那里见到了他的大妹妹,但那里也只有他的大妹妹!他母亲和另一个妹妹、两个弟弟都不知去向。那些人威胁恒安说,他的母亲和其他弟妹们已经被藏在了不同的地方,他想救人是没有可能的。如果恒安不听他们的吩咐,他们就要杀光恒安被劫持的那些家人,并且让他们死得惨不堪言。
恒安没有办法,只得听从了那些人的吩咐,带着一箱dú蛇来谋害元春和水霄。
“现在,我已经叫人分别去了恒安家里和他去过的那处民宅,看能不能抓到那伙人,拷问出恒安家人被藏在了哪里。如果能帮恒安救出家人,也算是全了我们主仆一场的情份了。”水霄的声音,十分惆怅。
元春听了事情始末,心情也有些郁郁的。
恒安为了自己的家人背叛主子,这就是“忠孝难以两全”之下,很正常的一种选择。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她不能说恒安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但作为被背叛的那一方,她心里的滋味也真不好受。而水霄与恒安有十一年的主仆情份,只怕心里更不好受了!
她只能握着水霄的手,向他传递一点安慰之意。
过了好一会儿,水霄才说:“这次这件事,从风格来说,简单粗暴直接,像是义忠亲王的手笔;但在具体的计划安排上,却又十分细致缜密,这又带一点孝恭王的特点。这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义忠王和孝恭王在联手;另一种可能是,孝恭王安chā在义忠王那里的亲信,给义忠亲王出了不少主意。而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意味着一件事:在谋害我们的孩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