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yào伤身子,不能喝啊……落雪看着项君晚端起避子汤,连忙开口阻拦,是yào三分dú,王妃,不要喝!
落雪惨白的小脸落在唐清眼里,让她冰冷的心多少有些温暖。
原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丫头跟着。亲人在旁边落井下石,反倒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婢女,对自己的关心是真。落雪看上去非常单薄小巧,身上的衣裙也洗得失去了原来的颜色。看来,她跟着这个主人,也吃了不少苦头。
落雪,我没事。唐清微微一笑,不就是避子汤么!说那么玄乎,其实就是避孕yào。公孙长卿恐怕永远都想不到,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是动了些许手脚,让他做了一个美梦而已。
想到自己送给公孙长卿的礼物,唐清唇角绽放开一个魅惑的笑容来。唐门家训第一条,就是逆境时要忍辱负重。当敌我力量悬殊太大,一定要隐己锋芒,养精蓄锐,瞅准机会给对方致命一击。
现在,比起这散发着阵阵苦味的yào汁,脱离王府重获自由对唐清来说更加重要。至于公孙长卿和项君美欠她的,她日后一定会如数奉还!
唐清仰头将yào汁倒进嘴里,一饮而尽,哐当——瓷碗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乌黑色的yào汁从唐清的嘴角流下,唐清伸手随xìng一抹,抬眼看向公孙长卿,我要的休书呢?
你!你——在公孙长卿看来,唐清的表现无疑是一种公开决裂,公孙长卿甚至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不屑和藐视。
混蛋!不过是个废物,还是个丑八怪,竟然今天把他逼到这样的地步,让公孙长卿如何甘心。不知为何,公孙长卿觉得眼前的项君晚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有些不同,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的气势,竟然让人心里有些胆寒。
休书在此,你拿好!公孙长卿把写好的休书扔给项君晚。
她让他难堪,他要让她死!扔休书的时候,公孙长卿故意加重力道,那休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直奔项君晚咽喉而去。
高手,即便武器是薄薄的纸张,也能置人于死地!若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以前的项君晚,今日一定会死在这里,可她是唐清,才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早在察觉到公孙长卿的杀气时,唐清已经心生警惕,等看着飞奔而来的纸片,唐清心里更是冷笑。就在公孙长卿以为对方不死也会重伤的时候,黄衣女子突然出手,隔空夹住了休书。
项君晚露出的这一手,让站在旁边看戏的沧月太子公孙冀眉头微皱。公孙长卿用了多大的力度,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今这女人不过是指尖轻轻一夹,就将杀气巧妙地化解掉,这到底是一种巧合,还是项君晚有所隐瞒呢?
比较起来,公孙冀更愿意相信前一种猜测。项君晚虽然是将军府的嫡女,可她到底有几斤几两,大家还是知道的。
多谢王爷成全!唐清仔细看了一遍休书,小心翼翼地将休书折好,收了起来。落雪,去把我的嫁妆盒子拿了,咱们走!相信王爷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将我的嫁妆贪下!
不—会——公孙长卿一阵咬牙切齿。项君晚,你很好!
呈王爷吉言,离了王府,我自然是会越来越好的!
唐清回给了公孙长卿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配着她左脸的胎记,看上去有些惊悚,吓得公孙长卿一阵反胃。
想起刚才他竟然糊里糊涂地宠幸了她,公孙长卿就想吐。他一定是脑子进水,才会饥不择食地要了这个丑八怪!再想到自己身上会有这个丑八怪的味道,公孙长卿就想赶紧去泡澡,一定要好好地洗一洗才行。
落雪是一阵小跑跑回来的,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好像那盒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