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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住地叮嘱邵仲,回头给京里递折子莫要忘了给他记功。

    七娘自然也要跟着邵仲道儿回府,她们走得急,也没什么行李,换了衣裳立刻就能动身。罗方也跟着,始终板着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渗人的冷气,不止邵仲和梁康不敢靠近,连平侍卫追出来后,依旧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希望他能时心软留下来陪着福王爷。

    最后罗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平侍卫没敢继续追,哭丧着脸回去给福王爷报信。

    邵仲实在没力气再去管这位殿下的感情事宜,仔细与彭顺平叮嘱番后,才领着众侍卫并七娘跟卢瑞俩兄弟,浩浩dàngdàng地回了山阳县衙。

    不过才走了几日,众人再次回到衙门小院,却忽然生出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院子里片狼藉,扇大门倒在地上,另扇摇摇晃晃地挂在门框上,屋里的桌椅板凳全都凌乱地倒在地上,被褥、衣物,还有多宝阁上的摆件也全都散落在地,砸出满地的碎瓷片。

    无论这里怎么破,却依旧是他们的家。虽说只在这小院里生活了半年,可每个角落,每块泥土都深深地刻在了七娘的心里,这里甚至比京城的大宅院还要让人依恋。

    屋里没有地方下脚,邵仲便让采蓝挑了把还算完整的凳子摆在院子里,扶着七娘坐下,尔后才招呼着下人打扫。卢瑞俩兄弟自个儿搬了小板凳靠着七娘坐下,托着腮,睁大眼睛东张西望。

    四周的邻居听到动静也纷纷上门来探看,瞧见县令大人回来,立刻蜂拥而上,脸关切地问起这几日的行踪。

    邵仲脾气甚好地与众人寒暄了阵,众人见他面容憔悴,不好多加打扰,招呼打完了,又知趣地告辞。

    到天黑时院子里总算大体收拾了出来,屋里的床单被褥全都换了新的,可七娘却依旧能闻得见空气中若有还无的血腥味儿,个下午就吐了三回,只把邵仲吓得寸步不离,直念叨着早知如此,就该把田静也道儿邀回来。

    晚上又特意差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看诊,可医术再高明的大夫舀这孕吐也实在没辙,只仔细叮嘱邵仲让七娘好生歇息,又寻了些酸梅子给七娘止吐,终究成效不大,不过几日的工夫,七娘就瘦了许多,直把邵仲急得日夜睡不好。

    这桩旧案虽不能说是水落石出,但大体上算是破了,邵仲早给京里递了密折,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钦差下来彻查此案,到时候,卢父被害的冤屈也能申诉了。此案起,京里只怕又是番风起云涌。

    到了八月下旬,七娘的孕吐忽然停了,胃口大开,日里总要吃个四五顿,却还总嚷嚷着肚子饿。邵仲这才欢喜起来,把衙门里的事都托给了两个师爷,整日里精神奕奕地满县城给七娘寻各种美食。

    福王爷伤势渐渐好转,不顾众人劝说,非要启程回了山阳,却不肯回京,终日里跟个尾巴似的吊在罗方身后,无论他去哪里,福王爷都寸步不离的跟着,脸上总挂着讨好的笑,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端茶倒水倒比府里的下人还要利索。

    “真不愧是王爷,这能屈能伸的本事连我也要自愧不如。”邵仲幸灾乐祸地在屋里笑话道,面又凑到七娘肚子上听了听,本正经地道:“好像动了。”

    七娘没好气地啐了他口,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拎起身,小声道:“这才多大,哪里就能动,怕不是你耳朵幻听了。”罢了又道:“大师兄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你可曾问过?福王爷这么大尊佛摆在我们院子里,可再容不得出半点差池。要不,太妃娘娘只怕要迁怒到我们头上来。倒不如早早把他送回京,也省得大师兄为难。”

    邵仲摇头无奈,“你道我没跟他老人家说么?可恨不得他从白头山下来就直接送去京里,可奈何这人自个儿长着两条腿呢,我若是能绑了他,早就动手了。左右大师兄地对他爱答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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