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飞快的跑了出去,辰悦也一起跟了出去。
我心里的恨从这刻起开始扎根发芽,他刚刚怎么不干脆打死我算了?
我整个人都还是颤的,或许是外面那个中年男人看我太可怜了,过来扶起了我。
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如果没想错,应该是季燃的私人医生,只是季燃一直不对我提他有什么病,也不说为什么一直带着个医生在身边,不过现在还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死了都好。
我现在这个样子那还会有什么骨气拒绝医生的好意,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用清水帮我擦了擦嘴角的伤口,只是从医生扶我起来那刻起,我就一直是用右手扶住左手,若不是他忽然拉起我的左手,我都没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动作。
手要废了么?
我淡然的看着他,嘴巴里始终一个字都说不出,全身的感觉除了痛就是恨。
在我想着自己的左手为什么会这么无力的时候,左手的骨头又响了一下,我憋着嘴巴没有喊出声。
“骨头只是错位了,现在好了,注意一下就会没事。”
男人的脸上和我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所以根本猜不出他的心思,又是为什么救我?或许这是医生的自然反应吧,只是错位了,这五个字对我来说显得那么讽刺,是不是断了才算严重?
我握了一下手,感觉比之前好了一些,而身旁这个男人,收拾好东西站起就准备走,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打算和他开口,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口气开。
“少夫人,季总,他有自己的苦衷,我希望您可以体谅一下。”
他回头,好像有些难以启齿的对我说了句这样的话,我还不够体谅他么?不,他根本就没给我资格体谅。
“滚。”我冷漠又倔强。
他只是无奈的看我了一眼,然后便把门关上,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我极其烦躁的将床头柜上的台灯给打碎,房间只要是我能拿得动的没有一样可以逃过我的手掌,噼里啪啦一阵之后,果然心里就爽多了啊。
卧室没有一处可以下脚的地方,我下了楼,想打探打探王美娇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能让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辰悦这小贱人除了使阴招,还会干什么?
下了楼梯,一拐弯,我便瞧见缩倦在角落里的季深,我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同样,把我下了一大跳,因为他浑身一直在颤动,嘴巴里还昵喃着不清不楚的话语。
我出去的这一天之内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也对,季深从来就没有正常过,我不敢在去看他,想直接上楼,可我还没转过身,左脚就被一双手抱住,这种感觉就好像半夜走在街上,背后有只手拍你是一样的。
我浑身一哆嗦,就一脚踢了出去。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别找我!求求你帮帮我!”
鞋子都被我踢了出去,可季深一双手依然牢固的抱着我的小腿,我低着头试图掰开手,他嘴巴里却一直在念着不是我不是我之类的话,目光是恍惚的,没有看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斗鸡眼?
“不是你,那是谁?”看他好像并没有要对我图谋不轨,我索性就问了他一句,我期待着季深能说出点什么东西,可楼上传下来了一道声音。
“爸爸,你在地上干什么?小心弄脏了衣服。”
辰悦像个阔太太一样,摸着自己的肚子走了下来,奇怪的是,哆嗦的季深一看见辰悦来了,整个人都正常起来,松开了我的腿,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和地上刚刚那个神经错乱的季深,完全不一样。
或许季深不止怕王美娇他还忌惮辰悦。
季深急急忙忙的走了之后,就只剩下我和辰悦了,现在我整个人都是落魄的,伤痕累累,在辰悦面前,显得更加卑微,她的目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