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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求?”隋文之识,若优于预矣。以时考之,吴犹有死守之臣,杜预所以诡形而不敢露;陈不闻力战之将,隋文所以衡行而无所忌。预之言近乎实,文帝之言非其诚也。

    《文心雕龙》谓江左篇制,溺乎玄风。《续晋阳秋》曰:“正始中,王、何好庄、老,至过江,佛理尤盛。郭璞五言,始会合道家之言而韵之,许询、孙绰转相祖尚,而诗骚之体尽矣。愚谓:东晋玄虚之习,诗体一变,观兰亭所赋可见矣。

    梁武帝敕群臣,自太初终齐,撰《通史》六百二十卷。元魏济yīn王晖业起上古终宋,著《科录》二百七十卷。其书亡传。《高氏小史》自天地未分,至唐文宗,为百二十卷。今虽存而传者鲜。自书契以来,未有如《通鉴》者。

    宋周朗有“椟带宝,笥著衣”之论,司马文正公有“耳视目食”之说,皆足以儆世迷。

    魏之篡汉,晋之篡魏,山阳、陈留犹获考终,乱贼之心犹未肆也。宋之篡晋,逾年而弑零陵,不知天道报施,还自及也。齐、梁以后,皆袭其迹,自刘裕始。

    徐羡之、傅亮、谢晦之死,犹晋之里克、卫之宁喜也,文帝不失为叔孙昭子。

    宋文帝、魏太武,佳兵者也,皆不克令终,不祥好还之戒昭昭矣。

    叶少蕴云:“齐武帝yù为裴后立石志墓中,王俭以为非古。或以为宋元嘉中,颜延之为王球作志,墓有铭自宋始。唐封演援宋得《司马越女冢铭》,隋得《王戎墓铭》,为自晋始,亦非是。今世有崔子玉书《张衡墓铭》,则墓有铭,自东汉有之。”周益公谓:铭墓三代有之。唐开元四年,偃师耕者,得比干墓铜槃。东汉志墓,初犹用砖,久方刻石。

    张融风止诡越,齐高帝曰:“此人不可无一,不可有二。”程致道赞米元章云:“是千载人,不可无一。”

    南丰序《齐书》曰:“萧子显之文,喜自驰骋,其更改破析,刻雕藻缋之变尤多,而其文益下。”愚谓:子显以齐宗室仕于梁,而作《齐史》,虚美隐恶,其能直笔乎?

    梁武帝曰:“应天从人。”致堂谓:《易》之《革》曰:“顺天应人。”未闻“应天”也。为是言者,不知天之为天矣。愚按:梁武之父名顺之,故不云“顺天”,避讳也。后人应天之语,盖袭其误。萧道成之篡夺,顺之为爪距,岂知祚移其子乎?

    梁武帝时钱陌减,始有足陌之名。唐末以八十为陌,汉隐帝时王章又减三钱,始有省陌之名。

    后魏葛荣陷冀州,贾景兴称疾不拜,每扪膝曰:“吾不负汝。”伪楚之僭,喻汝砺扪其膝曰:“此岂易屈者哉?”以扪膝自号,盖本于此。

    宇文泰弑君之罪,甚于高欢之逐君,乃以周公自拟,亦一莽也。

    北齐魏长贤曰:“王室板dàng,彝lún攸斁。大臣持禄而莫谏,小臣畏罪而不言。虚痛朝危,空哀主辱。匪躬之故,徒闻其语。有犯无隐,未见其人。嫠不恤纬,而忧宗周之亡;女不怀归,而悲太子之少。况委质有年,安可自同于匹庶?”其言凛然,可以立懦夫之志。作史者,以魏收之族,与之同传,兰艾混殽甚矣。长贤,征之父也。

    高洋之恶,浮于石虎、苻生,一杨愔安能救生民之溺乎?

    执笏,始于宇文周保定四年。紫绯绿袍,始于隋大业六年。

    萧方等,梁元帝子,为《三十国春秋》,以晋为主,附列刘渊以下二十九国。《通鉴》晋元兴三年,引方等论,《纲目》但云“萧方”,误削“等”字。

    晋之篡魏以贾充,其亡亦以充;隋之平陈以杨素,其亡亦以素。立太子妃,易太子,亡之兆也。玄感之于素,犹李敬业之于勣也。炀、武之立,素、勣之力也,其子yù扑其燎可乎?

    祖君彦檄:光武不隔于反支。乃明帝事,见王符《潜夫论》。反支日,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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