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的。
见陈四郎这举动,在座的宾客自然明白这是故意在针对楚家三郎。
陈家本是商家,一直无人从仕。好不容易陈四郎得了功名,自然就被陈家捧上了天,而楚三郎的学识有目共睹,虽不知几次三番为何都没能授官,但不妨碍宾客对此子的兴趣。
一时间,庭中的气氛竟热闹了起来。
楚衡哪里是真醉。
穿越前,他干的那行因工作特殊xìng,对饮酒其实是有一定控制的。而这具身体又不是个海量的,因而早在从西厢出来前,楚衡就自己做了解酒的糖丸吃了几颗下肚。
这会儿比起让他醉倒,更容易的是让他喝多了尿急找地方放水。
只是装醉这门技术活,做了就得做到底。
“二姐夫……”楚衡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眯着眼,晃悠悠地先喝了一杯,“咱们不比作诗……”
陈四郎见楚衡这副醉态,心生不喜,又见他容貌俊秀,如同小娘子一般,更觉厌恶。
“不比作诗,你要比什么?”
“不比,都不比……”楚衡摆手,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两步。一旁的楚大郎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扶他。
楚衡浅浅一笑,庭中宾客顿觉头顶上这些梅花开得还不如楚家三郎一个笑好看。
“二姐夫,我跟你号个脉……”
他朝陈四郎拱拱手,不等对方避开,伸手便抓着陈四郎的手腕。看似醉醺醺的没什么力气,实则用了劲。
这么一抓,一搭,一收手,宾客们的酒也不喝了,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等着看楚衡究竟号出了怎样的脉。
楚大富却眼神示意楚大郎将人带下去醒酒,争嘴就要道歉,不想楚衡借着酒劲,挣开了楚大郎,冲陈四郎抛下个惊天雷。
“姐夫,你近日是否觉得房事不举?”
哗啦一下,好些宾客的酒杯掉在了案几上、地上。
楚大郎目瞪口呆,见楚大富脸色发沉,当下就要去捂楚衡的嘴。
哪知,楚衡突然往地上一坐,仰着头嘿嘿直笑。
“少时频繁自渎,或房事过多过频,易伤肾,致使房事不举,有心无力。姐夫平日解手时,是否滴滴答答,淋漓不尽,是否夜尿频频,房事有心无力?”
楚衡每说一个字,就瞧见陈四郎的脸色难看一分。
要谁都不乐意被人当面说不举,可他现在是喝醉了,醉鬼说的话谁能拦得住。不管陈四郎较不较真,楚衡已经把话丢在这儿了,要的不过是踩他的脸面。
陈四郎虽未承认,可看他脸色,宾客们也知兴许这不举一事还真的没错。再去看楚衡,少年醉醺醺的,一脸“快夸我厉害”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故意为之。
而楚衡这时候挥动手臂,继续扔雷。
“二姐夫,讳疾忌医不好,不好!若是不尽早治疗,日后对子嗣不利,便是去了外头,也没那个雄风!”
第8章 【零捌】巧言辩
小梅宴是楚家的大事,也算是扬州城的一桩大事。
楚家庶出的三郎在小梅宴上,随手一个号脉,诊出姐夫陈四郎肾亏不举的消息,不用出门,就已经让全扬州城有名有望的人知道了。
瞧着坐在地上晃来晃去,半醺的少年郎,旁人只顾得上心底暗笑,却是半点舍不得打骂。
楚大富脸色难看,但也不敢这时候动手抽儿子,只好让楚大郎赶紧把人带下去醒酒,省得再语出惊人。
楚衡踉踉跄跄的走,漂亮的脸孔浮着醉态,靠着楚大郎时,还试图伸手去抓他兄长的手腕,嘴里念叨:“阿兄,我替你号个脉……”
楚大郎可不敢再叫他号出一个肾亏不举来,忙转了个手抓着他的两个手腕,半拖半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