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深夜不回府还在宫中？”娶了王妃，不是该在王府，而不是宫中。

    他听闻倒是笑了笑，嘴角的苦涩蔓延，就连清歌也感受到了。

    “不过就是像一个人静一静罢了！”说完便转过身继续望着那一片湖水。

    他的话透露他今晚的心情很糟，聊天也是兴致缺缺。

    清歌走到他的旁边，拍了拍石凳子，坐了下来，看着一片沉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各自伤心。

    “你说婉之会不会怪我？”他率先开口，打破了尬尴的沉默。

    清歌抬眼看着他的侧脸，冰冷的脸颊，藏不住悲伤。

    “不会”她转头望着湖水说道。

    “婉之离开你，并不是你的错。她不能给你幸福，但是她肯定是希望你能幸福。”清歌缓缓地说着。

    婉之是没那个福分，接受你的爱！

    我想，来世，婉之定会先遇到你，在爱上你，望着你！

    白旋璟没说话，似乎不同意的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了一声。

    自己的此时的心境无人能懂，那些劝人的话语放在别人身上，头头是道，反而是用到自己身上全效失灵。

    “娶云丝然不是我的本意，你知道我爱的是婉之，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妃绝望。”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跟她说说心里话。

    清歌望着他，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她知晓他爱的是婉之，却不知道他娶云丝染是皇太后的意思。

    “其实你也可以尝试着接纳云丝然，也许她能让你快乐些!”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那你呢？快乐吗？”她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盯着他晶晶亮的墨眸带着哀伤。

    悲伤是会传染的，就像现在的她，也是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清歌想要避开这个话题，此前心痛的感觉还余存，她不想再去回味。

    “你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他浅笑着。

    “为什么这么说？”她确实不敢承认，之前她觉得自己过得很快乐，从那件事之后，似乎快乐消失殆尽，已经忘了快乐是什么样的感受。

    “如果你是快乐的，那此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更不会和我闲聊！”是啊，要是快乐，她就不会内心悲凉。

    如果快乐，就不会闯见白旋璃与家人密会。

    她就是不快乐，而且不幸福！

    清歌似乎听了进去，一个人想着出神，两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

    清歌回到清歌园的时候，园中灯火通明，让她不禁暗自担心。

    小菊候在门口焦急的原地转动着，见着清歌回来，一张脸终于缓和了下来。

    “娘娘，您这是去哪儿呢？让我们好生担心啊！”小菊上前扶住清歌，她双眼红肿。

    “我不过是睡不着出去走走，有什么可担心的！”她被小菊的阵仗吓到了。

    “娘娘，皇上已经在里面等您好久了！”小菊怯懦的说道。

    清歌身形一顿，站在原地，迈出的脚收了回来。

    “你说皇上？”清歌有些不能相信，难道他发现了？

    小菊点了点头，好奇的看着清歌，听说皇上能来，两人能够冰释前嫌，不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吗？

    清歌抽出小菊挽着的胳膊，推来了小菊，一个人缓缓地朝屋子里走去。

    刚踏进门槛，就见到了桌子旁边碎了一地的瓷渣，狼藉一地。

    清歌倒是嘴角扯出一抹笑，要是地上没有狼藉，就不是白旋璃。

    白旋璃见到清歌走了回来，穿着斗篷带着一身寒气。脸色更加不悦，沉了几分。

    “去哪里呢？”他低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