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黄连水,哭都没地儿哭……
孙湄菡几乎笑倒了,原来凌苍尘,也不是一直都如他chéng rén一样稳重大度,小时候皮起来,也是叫人招架不住啊。
这个时候,孙湄菡大约也猜出来为何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凌苍尘给她竹竿儿送信了,只怕是来分她的心的。
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孙湄菡起身出门,使丫头搬了个椅子来,自己在廊下坐下了,举着扇子扇了扇风,兴冲冲等着院墙外伸进来的竹竿儿。
很快,在孙湄菡的期待中,竹竿儿再度伸了过来。
时间就在这竹竿儿传信中,一点点流逝。然而孙湄菡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冰人上门的日子,已经度过去了。期间只盼着信,你来我回的,占据了她整个儿心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堂丫头过来传话,请她去一趟。
冰人已经离开了?后知后觉的孙湄菡望了眼墙角伸过来的竹竿,又瞅了瞅在她手边儿堆积成山的小锦囊团儿,拍了拍额角,道:“来,先把这些收拾了去。扶柔随我去。”
留下了小婵雪宝收拾这些信件,彩烟把椅子搬走,很快恢复了这里的原来模样。
孙湄菡不急不缓到了正堂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这算是,和凌苍尘又一次订了亲了么?
“我的乖女,快来!”孙太太和孙老爷已经从外间进了内室,她斜斜倚在榻上,笑眯眯冲着闺女儿招手,“可等的心急了吧。”
孙湄菡心虚,她一点都不心急,甚至还觉着,时间过得很快……
孙太太哪里知道试香苑又在闹什么花样,只当女儿等久了,牵了孙湄菡的手,她细细道:“该说的说好了,只等明天,就要问名了,问名纳吉不过是个流程,只怕要不了多久,凌家人就要来下聘了。我的乖女,一旦小定了,你可就是凌家的人了。”
孙湄菡脸有些红,不过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只听见孙太太又道:“这婚事已经提到案头来了,你和苍尘这事啊,就是板上钉钉了,既然已经有了婚约,我儿,你大约要稍微委屈些,老老实实在家里,莫要出去贪玩了。”
孙湄菡想了想,道:“去道观看弟弟呢,行么?”
孙老爷道:“他男孩子,隔上个把月去看就是,何况有你叔祖父照顾,委屈不得他。”
孙湄菡算是知道了,这一定下来,自己只怕是要被锁在家中了。
“待嫁的女儿哪个不是这样,”孙太太怕女儿不开心,连忙举了几个例子来,“我的乖女,你看看,和你玩的好的张姐姐,不是许了亲之后,都不怎么出门了么;还有你程家姐姐,都是这样。你若是无趣,只管请了弦丫头来陪你,反正两家亲厚,她之后也是你的堂小姑,你先带在身边教导,等她出嫁的时候,就不是什么经验没有,忙手忙脚了。”
孙湄菡听了这话,也就认了。她道:“也好,反正女儿在家,也能照顾母亲和新弟弟妹妹。”
孙太太这些日子,妊娠反应有些大,孙湄菡也牵心母亲,刚好,在家备嫁,照顾母亲这一胎,一举两得,偶尔叫了凌丝弦来,一方面教教她,一方面自己也打发打发时间,孙湄菡觉着,自己的备嫁日子,虽然还有两年,但是在照顾母亲之后,就能照顾新出生的弟弟妹妹,肯定过得很快。
孙老爷摸了摸下巴,道:“女儿,为父觉着,你只怕等不到照顾新弟弟妹妹了。”
“为什么?”先问出来的,是孙太太。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道:“如今已经三个月了,再有六个多月,也就生了,等到明年入了秋,也是学说话的时候了,菡菡怎么照顾不到了?”
孙老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对妻子完全没有发现凌府的盘算表示无奈。可是孙太太一心以为,自家闺女能十七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