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肚去。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事实上,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亮,而后向外高喊了一句“来人啊”
有婢女颤颤巍巍的打开房门跪倒在门边上,不敢抬头看房中的情状,声音抖动着应了句“奴婢在”。
“去告诉管家,不要再去管什么梅三郎了,给我抓粮帮的人,越多越好。”司马奕急声吩咐道。
“慢着”王妃却忽然开口道:“不是越多越好,要越隐秘越好,告诉管家,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她又看向面露不解之色的司马奕道:“王爷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被人骗了么?”
司马奕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后对那婢女厉声道:“就按照王妃吩咐的,还不快他**的滚”
“是”婢女身子一颤,几乎是屁滚尿流四肢并用的爬了下去。
房内重新陷入平静,司马奕快速的喘息声慢慢的平静下来。
他的双手仍旧紧握着王妃的双肩,此时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女人,眸中带着隐怒的问道:“你竟敢打我?”
王妃从他手中挣脱而出,依旧清冷甚至有些挑衅的道:“那又如何?”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回却是王妃的脸上多了一片高肿的红印。
“谢王爷赏赐。”王妃感觉到嘴里的腥甜味道,面色不变的朝着司马奕一福,转身而去。
看着自己心爱女人的背影,司马奕忽然觉得有些后悔,他向前追了两步,张了张口,道歉的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王妃没有带任何下人,只是一个人走在七拐八折的王府中。不多时,她便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背着一个包裹,正向自己的方向跑来,只是一见到自己,那身影就吓了一大跳一般转弯向着假山后面去了。
“道福,出来。”王妃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却带了些独属于母亲的威严。
背着包裹想要趁乱溜出王府的司马道福在假山后腹诽了两句,眼疾手快的将包裹塞到了假山的缝隙中,然后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准备趁乱去哪里?”王妃冷冰冰的问。
每次听到王妃的说话,司马道福都会下意识的打一个寒颤,她有些结巴的回答道:“没、没要去哪里……听说父王生气了,我、我去给父王说说笑话、消消气。”
“哦?说段子还用得着穿一身男装?”
“酒楼里那些说书先生都是这副打扮……”司马道福觉得自己编借口编的挺好,一时间便也有了底气,这时便抬起头来,却见到了王妃脸上通红的掌印。
“娘父王打你了?”司马道福将双目瞪的老大,脸上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一些惊恐。
“没有。”王妃回答的声音没有半分的迟疑,“难得你有这份心思,这就去吧。”
司马道福一怔,没想到自己想的借口真的能够骗过娘亲,一时间不由得愣在了那里。等她回过神来,王妃已经走远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司马道福咬咬牙暗骂了自己父王几声,便又偷着跑到了假山后面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偷偷摸摸的向着平素仆人出入的角门去了。
她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王妃正站在不远处的葡萄架子后面沉默的看着她,心中有些不显露于表的不舍。
“也好,省着哪天这葡萄架子倒了,会连累她。”
王妃抬头看了看身旁葡萄架子的顶端,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的转身离开……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得如今大朝议这一天,会稽王司马奕的那些yīn晦事都被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一同传出去的还有司马道福失踪的消息,有人说是这位胆大包天的郡主趁机逃了婚,有人却说是会稽王反了悔,找了这么个借口将下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