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又能有什么功劳,他们也不敢再玩命了。
几人分道扬镳,郗超倒也乐得快活。军功什么的他并不在意,他也没有在这乱世扬名的心思。倒不是他如何的心xìng淡薄,只是按他的想法,他的女人随便抄几首诗就能扬名立万,自己这本身就是士族出身的子弟,当然也应该从这种风雅处着手,打打杀杀的,他实在是不太擅长。就像在秦宫的那一次出手,旁人虽然不知道,但他可是真的扭了腰的,直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尤其是军功这东西……郗超又瞥了一眼城下的景状,却是再也忍不住,急忙下意识的拽了谢道韫的袖子平衡自己的身子,弯下身子就干呕起来。好在谢道韫忙按了他手上的穴位,在轻揉之间将真气度入手足胃经,让他那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舒缓了不少。
“你要是真吐了,被旁人看见传了出去,你这一世英名可就没了。”谢道韫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你倒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对这些东西都见怪不怪了?”郗超好不容易缓过起来,随手抓过身旁一兵士腰间的水囊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又道:“不让我吐,就觉得东西在胸口堵着,闷也闷死了。更何况你我现在在这里,没有人叫出咱们两人的身份,又有谁能认得出来?”
说到这里,郗超还不禁嘿嘿一笑,拽了拽谢道韫的衣袖轻声调侃道:“别人即便看着,也只以为我是什么地方来的贵公子,什么都不懂,来城墙上看热闹,蹭军功的。至于你……当然是我这个不动军法的废物带来的美人儿,大致是姬妾、婢女一类的。嗯,不过瞧你如今身上这打扮,不认识你的大概都以为你是男人。不过你这模样也忒俊俏,若是被旁人以为你是我带来的娈童就不好了。”
谢道韫懒得理他,继续观察着城下的战况,顺带着半狠不狠的踩了郗超一脚。
被偷了水囊的兵士是个须发已白的老者,佝偻的背脊似乎再也直不起来。他正在为箭枝浸松油,感觉到腰间一空不由得动作顿了顿,尴尬的抬头看了郗超一眼。这老者并不知道郗超是什么人,但也清楚能不穿铠甲就出现在城楼之上的,必定是朝中的大员。
只是,这名官人要喝水,为何不吩咐旁人去取,竟然直接拿了自己的水囊喝水,就不嫌自己身份低微下溅么?
一念至此,这老者尴尬之余看着郗超脸上仍旧自然而然的神情,也不禁升起几分受宠若惊的感情来。
方才好像听说这名大人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怪不得如今脸色这么不好,又一直想要吐。想当年自己刚上战场的时候,只看了战场一眼,就跑到后面吐了一炷香的光景。再后来整整半个月,自己都没有吃下去一块ròu去。
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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