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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旧的如同敝履。而他上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大肆修葺皇宫,甚至不惜动用近半的国库。一时间劝谏的奏折纷纷扬扬,苻生最开始还一份份冷笑着展开,最后索xìng大袖一挥,一概退回,自己到后宫中逍遥去了。

    可这毕竟是大事,即便苻生当劝谏的奏折为过眼云烟,却也无法阻止一些臣子在朝堂上直抒胸臆。而苻生给出的答复却更加简单,一把刀,一柄剑,置于殿前,谁敢多言,血溅当场。

    只一天,为此事而魂归九泉者,三十有二。

    一时间,整个秦国朝野噤若寒蝉。

    “兄长如此做法,怕是会失了民心。”当夜,苻坚入宫劝谏。

    “那该如何做?难道要像你一样,偷偷的带着兵马深入晋朝腹地,然后被一个女人打的屁滚尿流的逃回来么?”苻生用极为轻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堂弟,“要知道,我才是这个国家的皇,以后你若是再要做这种事情,总得先跟我打声招呼。至于修葺宫殿这种小事情,不过是花一点钱罢了,你们这些人用得着这么小气?”

    苻生冷笑着挥手,示意苻坚快些退下,不要打扰了他宠幸妃子的雅兴。

    苻坚心头微凉,依着规矩行了个礼,转身退下。

    “记住,”苻坚刚刚走到大殿门口,苻生轻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如今我是皇上,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而已。下次,要叫陛下,而不是什么兄长。”

    苻坚的背影轻颤,而后他回过头来,去看这位曾经的堂兄,重新跪下,答了一声“微臣明白”。

    醉心于权利的苻生很满意苻坚的反应,随手拽来身旁的宫女去捏弄她胸前的软绵。宫女不敢躲避,笑的苦涩。那笑容落进了苻生的眼,让他顿时怒意横生,抽出腰间佩剑,斩下了宫女的头颅。

    苻坚默默的看着,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眼眸,深沉的如同高山上万年不曾融化的冰。

    他起身离开,到得殿外,从侍卫手中接过了自己的佩剑。那侍卫状似平常的对着他点了一下头,像是寻常熟人之间打招呼一般。

    苻坚却知道这点头中所蕴含的不寻常,他沉默着用手抚摸剑鞘上的花纹,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今夜满月的月色,忽然便想起了去年在晋朝国境内看到的那一双眼,面对千军万马,平静而无波。

    “如果我们不对别人做些什么,别人终究会对我们做些什么。”苻坚轻声说着,递过佩剑的护卫听着,面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苻坚轻轻叹气,将佩剑重新在腰间带好,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道:“动手吧。”

    于是,有人拔出了自己的剑,在皇宫中收割起生命,无论这些生命有罪或是无罪。

    于是,有人冒充着修葺皇宫的苦力,却在这时点燃了这咸阳宫,无论是新殿还是旧宫。

    于是,有人惊慌失措的逃,却在下一刻成为了刀下之鬼,回过头却看不清杀自己的人是谁。

    于是,有人惊愕的看着冲向自己的禁卫,愤怒的推开怀中的女子,衣冠不整的叫嚣谩骂,一口一个“朕”字的下发着命令,却最终死的荒唐。

    于是,有人在这片火光中翻身上马,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主殿中那个下身赤luo却已经死的透彻的男人,知道方才就是自己最后一次称那人为兄长。

    然后他回头,扬鞭策马。火红的光浸润在他冰蓝色的眸中,又仿似要将那夜空驱散。

    宫殿化为灰烬,亦或是燃尽了千年沉积的腐朽。黑色的灰烬在兴奋的火焰中不断的上下翻飞,那烤人的温度间,带着诡异又诱人的美。

    “陛下,您看这上下翻飞的灰烬,像不像北边儿草原里奔腾的牛羊?”身后有将领兴高采烈的说着,右手还在擦拭着自己盔甲上的血迹。

    苻坚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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