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又向身旁的谢道韫询问道。
“他害怕我,当然不敢缠着我。”谢道韫随口应着。
谢玄眨了眨眼睛,无视顾虎头挥舞在自己眼前的小手,问道:“怎么才能让他害怕呢?”
“瞪他,逼急了就打。”谢道韫倒是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呃……”谢玄挠了挠头,摆弄了一下面部表情,回头就冲着右臂上的树袋熊狠狠一瞪,杀气十足。
顾虎头好奇的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思付了半晌,这才开口nǎi声nǎi气的问道:“兄长眼睛不如舒服?揉揉”
说罢,就伸出他那只沾了自己口水的右手,好心好意的要给谢玄揉眼睛。
谢玄急忙偏头不让他碰,又极为幽怨的看向谢道韫。后者的面色却有些不善,心思明显没有在此处。
“阿姐,到底出什么事了?”谢玄拽了拽谢道韫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问道。
谢道韫回过神来,侧头就看到了谢玄那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扑哧一笑,道:“没什么事,无聊罢了。”
她随意打发着,谢玄却有些不乐意了。
想起了手中的纸条,谢道韫又道:“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估计一会儿有诗会,你好生研究一下。”
谢玄苦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树袋熊,无辜的问道:“这家伙不下去,怎么研究?”
谢道韫笑了笑,又随意宽慰了一下,继续想她的事情去了。
也不知道郗路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虽然自己明令不让他动手,但是以郗路的xìng子,却不知他会不会听自己的话。
摸了摸自己怀中的东西,谢道韫的右手食指轻轻的在食案上敲动着,考虑着如何能够安排好这一切,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罗福救出来。
她要自己来救罗福,不能假手与那些护卫手下。她的理由很简单,让那些护卫动手,需要从顾府的外部侵入,而她自己现在就在顾府之中。
怀中是易容所需的东西,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该在何时用。
右手下意识的摸上脚踝,触碰到那个坚硬的事物时,谢道韫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她自己清楚,藏在这里的一把自己专门打造的军刺,上回出游时遇见粮帮的密探,自己就是用了它才将其杀死。
那次回去之后,郗路就朝自己要来把玩了一番,仔细问了其上凹槽的作用时,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专门用来放血的血槽?”纵然是在江湖行走了多年的郗路,也掩不住自己的惊异。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小娘子在哪里弄得这种东西?”
“特意找光叔打的。”光叔是给佃户打造农具的铁匠,手艺也真是一流,谢道韫不过是给他画了一个大概外形,说了说血槽的样子,他就将军刺打造了个八九不离十。
谢道韫也没办法给郗路讲什么大气压、血压的关系,只说军刺上的血槽是为了刺入人体后拔出更容易些,而且还可以让被刺中的人多流一些血,失去战斗力。
郗路却听得面色发黑,又听得这是谢道韫自己咂摸出来的东西,直楞了半晌,这才哑着嗓子道:“这也太dú了。”
谢道韫挠了挠头,心想你那是没见到更dú的。有那上面带了四个血槽的军刺,不论是刺在人身体上的那个部位,只要开始流血,那伤口就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只能失血而亡。咱这个军刺与其相比,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郗路拿着军刺在手里摆弄了半晌,又刺又劈的琢磨着。
谢道韫在边上看着,不由自主的出言指点了郗路一下,郗路听着这和普通武艺相差极大的攻击方式,心存疑惑的刺了几下,却忽而有了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一时间不由得啧啧赞叹,慨叹小娘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