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将那一食案的菜肴都比了下去一般。甚至,就连他面前的这些个名扬天下的风流名士,都没有他手中的茶盏有趣。
女眷本在内堂用餐,和外堂不过隔了一个薄薄的帘子。那低语浅笑的声音时而从里面传来,也算是能够化解一下宴席上的尴尬氛围。
谢尚看了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谢安,微咳了一声,向着郗愔笑道:“听说,超儿已经被琅琊王辟为椽吏了?呵呵!小小年纪便有贤德之名,后生可畏啊!”
那本摆弄着茶盏的少年听了,不由得微微一笑,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束手坐在那里。
郗愔闻言,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笑道:“一个虚职而已!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聪明在外罢了!哪里赶得上朗儿呀!”
谢朗亦在席间,闻言,不由得眉毛一挑,流露出几分自得来。
谢安看着不为所动的郗超,又看了看面露自骄的谢朗,一字不说,面色不改,只是缓缓的将杯中物饮尽了。
席上的人们又是几句不冷不热的对话之后,谢尚问道:“方回兄来的如此急切,却不知所谓何事呢?”
郗愔的脸上多了一分郑重,他双袖一敛,道:“不瞒仁祖兄,愔这次冒昧前来,为的就是超儿!”
谢尚与谢安相视一眼,皆是不解其意。只听郗愔接着道:“不知仁祖兄可知道,愔已被受了临海太守之职,明日便要启程去上任的!”
“这是好事情啊!”谢尚笑着道:“方回兄胸中素有才学,这治理一方之事,必定是手到擒来啊!”
“谬赞!谬赞!”郗愔随口应承了几句,又踌躇了一下,道:“原本,这件事不该麻烦仁祖兄的。只是……哎!仁祖兄也知道,自先父过世之后,我家的那几位兄长便一直对我持家之事颇有微词!”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郗超,接着道:“自超儿的母亲过世后,超儿的身子就一直不怎么好。虽说临海当地气候不错,但毕竟是远离京都之所在,在yào石上总是会缺少一些的……”
这话从郗愔的口中说出,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儿。其实说白了,就是郗愔他要去临海上任,可是临海那边远离京城,医疗水平很成问题。而他的儿子郗超那,自幼身体又不怎么好。所以郗愔不敢带着郗超跑到那边偏远的地方去支边……那问题就来了!既然郗超不能跟着自己去,那要将他留在哪里呢?留在华亭老家?这是不可能的啊!缘何?只因为郗愔自己跟族人有些个不和,要是将郗超这么一个小屁孩留在那里,岂不是会挨族人的欺负么?思来想去,郗愔便决定将郗超送到谢家来!毕竟表面上,郗家和谢家是几代的jiāo情,而且郗超还有一个姑母在这里,总是能够照拂一二的!
小样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谢安虽然不会这么说话,但他心中的想法也和这差不多啦。
可是郗愔将一番话说的至情至理,若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会授人以柄,说谢家无情么?
郗愔自然知道对方的处境,毕竟这也是自己三言两语逼迫而至的,所以他面上一派殷切请求之情,心中却是不住的暗笑着。
谢家啊谢家!不过耳耳么!
那端坐在一旁的郗超笑而不语,仿佛长辈们正在商谈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一般。
旧时王谢堂前燕第二十六章此乃悠游林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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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深秋时节,这早晚便也多了些凉意。
每每到得这种换季的时候,一些平素身子不好的人就会病上那么一场两场的。这不,谢家东院的韫儿小娘子不就病了么!
此时,谢道韫正坐在卧榻上,极不情愿的捧着一碗汤yào,思付着怎么能够应对过去。可是,当她用余光瞥见一旁眉头微蹙的郗氏时,心中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