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嬷嬷还说,如果我不说出去,等夫人除掉雪烟,就让我当上姨娘……”
柳儿招供出黎夫人。黎老爷叫黎夫人和刁嬷嬷来对峙。刁嬷嬷当然夫人不承认,若离心里冷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似乎已经不需要她们的亲口承认了,黎府的主子和下人,人人心里都清楚这事情就是谁干的。
黎夫人赶来之后,听说事情的经过,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脸委屈和可怜:“这奴才为了活命,就胡乱说话。照她这样没有证据的胡乱指认,无论是指到谁,谁都说不清楚。”
黎夫人不管不顾的冲进正屋的里间。跪在老夫人床前:“母亲别听那婢女胡说,媳fù跟她也不熟悉,怎么会叫她去做这种事情,说不准就是她跟雪烟有什么过节,这才下了dú手。”
然后又带上几分哭音:“媳fù近日正忙着里外打点,瑾夫子这两日便到了!我又哪有功夫去使心思害一个姨娘?!”
黎夫人提到瑾夫子,老夫人果然动摇了。扭过身子对黎夫人说:“你先起来。”
黎夫人连忙起身,一副聆听教诲的谄媚模样。
若离仍和雪烟在大厅里坐着。院里和卧房里两头的事情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嬷嬷命人将柳儿拖去打了,然后发卖出去。黎老爷又按着家法,将一众奴才罚了银子。又打发走了几个知情不报的。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而卧房里,老夫人也坐起身子对黎夫人道:“这件事情,你身边的那个刁嬷嬷脱不了关系。把她撵出去吧!”
黎夫人表情夸张,不服气道:“母亲宁愿相信一个丫鬟,也不相信媳fù吗?刁嬷嬷怎么会……”
她还没说完,就被老夫人一记眼刀制止了:“你当我是老糊涂了?那柳儿如何懂得虾ròu蟹ròu,又从哪里采买来这些材料,又在哪里的厨房做成饺子?这些查不到刁嬷嬷头上来?”
“打发刁嬷嬷走!然后好好的把请夫子的事情办好!这次我就不追究了,再有下一次,你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黎夫人被老夫人说的满脸通红,行了礼就匆匆退下。若离看着那脸红倒不是因为羞愧,更像是愤怒。
若离也和雪烟先后告退。
若离才进西厢,秀儿就围上来:“小姐,你也太冒险了些。何必把自己牵扯进这些事情里头。如今夫人只怕又恨上您了,今后日子可怎么过?”
“如果坐等娘亲除掉了雪烟,我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
对于黎夫人,若离根本就没想过忍让。黎夫人她贪婪嫉妒的本xìng,让两个人注定只能站在敌对面上。
若离自有一套是非准则,不愿对秀儿过多解释。秀儿哪里知道,她以前的主子‘若离’,就是让黎夫人给活活dú死的。若是这杀身之仇都能忍让的话。若离就是再活一世,也是白活了。
若离觉得心里闷闷的。随意倒在紫竹小榻上,用将一把桃花团扇遮住眼睛。脑中回味着老夫人刚才说过的话。
老夫人知道夫人要加害雪烟,然而也不过是给她一个警告。至于赶走刁嬷嬷,这对若离来说,实在是轻得不能再轻的处罚了。夫人得了警告,只怕短期之内难以再抓到她的把柄。黎夫人这个主谋就这样轻易逃脱了!
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吗?
“踏歌!”躺在小榻上若离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非你不可。”
踏歌闻声进来道:“小姐尽管吩咐,既然是非我不可的事,奴婢一定完成。”
若离示意秀儿到外面看着,别让外人靠近偷听。小声对踏歌说:“老夫人忌惮母亲娘家的势力,所以不敢处置娘亲。”
踏歌点点头:“是啊,然后呢?小姐要我做什么?”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