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我带着洛克邹宇老胡离开了疗养院,开的是疗养院的猎豹飞腾,这车外形沉稳大气,而且很富有现代感,而且多少有些粗犷,远光灯一亮,显得有些狰狞,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一个高档小区外。
这是一个酒店式管理的公寓,出入管理十分严格,我们想混进去是难事儿,而且这里面住着李家的人,我无法保证保安不是他们的人,所以不敢利用军方或是警方的关系进去,目前能做的,只是守株待兔。
我看了眼手机里很模糊的照片,是个中年人,戴眼镜,穿衣装,半长的头发,高瘦,这是他进小区前拍摄的画面,而技术部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敢入侵小区的监控系统,李家毕竟是老牌家族,有底蕴,手底下不可能没有技术支援。
孙家的蛰伏,导致我一直没有出现在七宗五姓的视野之中,他们那时候关注的是大伯二伯,还有大堂哥和大堂姐,而范子衿说,为了掩护我的存在,老爸在十几年前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我才能平安的活到现在。
所以,我估摸着七宗五姓对我和永力堂并不是太了解。
但是,我也不敢大意,毕竟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他们要真的想查点什么,应该不算难事儿。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动用暗堂的兄弟,因为我怕打草惊蛇,那样的话,局势就有了转变,现在是我在暗敌在明,如果打草惊蛇,那就是我在暗,敌也在暗了,我会变得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这个李道,真是个难缠的角色,从那天开始,他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过,你既然喜欢暗战,那老子也跟你玩暗战。
车子停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当天夜里,常在附近的一个流浪汉失踪,可第二天又多了一个流浪汉,对人们而言,流浪汉长的都差不多,只要够脏就行。我就是新的流浪汉,端着碗,挨家店面乞讨,给钱给烟都行,不给我就站门口骂人,谁敢打我,那我就倒地不起还带打滚的,比流浪汉还流浪汉。
而真正的流浪汉,已经被我的人送去了大延的船屋,反正都是流浪,在大延条件还能好点。邹宇也变了个样子,把头发弄乱,穿上以前那种土里土气的衣服,瞬间变成了附近超市的送货员,工作卖力话不多,很得老板喜欢。
老胡则成了快递员,这小子勤快,送货从来不耽误时间,而且态度好,很多买家都因为他给了店主的好评。
洛克按兵不动,这小气凶悍之气太重,不好掩饰。
时间点滴过去,我们都不骄不躁,老胡和邹宇分别住在廉价的出租房,而我则随便找个避风挡雨的地方睡下,反正是夏天,不冷,就是蚊子多了点,咬的我这个痒,后来只能买盘蚊香去at提款机屋里睡了。
这几天下来,在这个小区,我们最终确定了六个目标,交给技术部调查之后,只有一个最可疑的,资料上显示这人叫李树成,是一家外企的中层管理,月收入两万以上,因为职权关系,还有一些灰色收入,三十二岁,单身,但私生活很不检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按常理说,作为秘密力量,他这样的行为很不符合情理,可其他的五个人,底子实在是太干净了,根本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疑点重重,所以我们迟迟没有动手,但我已经想好了不会被怀疑的对策。
这天,凌晨十分,我蹲在公寓附近抽烟,没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一个中年人先下车,随后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下车,二人嬉闹着走向公寓,我盯着女人的手包,闷头就冲了过去,一把抢过女人的包就跑了。
“啊我的包”女人喊了一声,但却不是尖叫。
中年人说道:“别跑!”
于是,我跑,他追,甚至女人都在跟着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