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我和孙晓茹在平房区腻歪了一天,晚上索性就不准备走了,黑椒也不反对,只是提醒我,男女生活不要太多,对身体不好,说的孙晓茹红着脸跑进屋了,我挠挠头,说:“叔,别瞎说,我跟孙晓茹不是那种关系。”
黑椒面无表情说:“嗯,就是睡一起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黑椒看了看天,突然说:“小子,我在五中的水库下了鱼猫(黑龙江叫法,一种下在水里捕鱼的工具),你去把鱼起了,回来咱们夜宵。”
我虽然万分不情愿,但黑椒是师父,也是叔,所以还是去了,临走时没忘带了甩棍,可黑椒却给了我两把军刺,说:“平房区晚上不太平,你又要去东七,拿这个防身,总比你那个甩棍强。”
我心里嘀咕着,不太平还这么晚让我出去,真是个老吃货。
平房区在晚上九点之后是打不到车的,我只能步行出去,天气转冷,我穿了一件孙晓茹给我买的小风衣,把军刺挂在两面,也不知道黑椒是从来弄到军刺的,这可是真正的管制刀具了,比西瓜刀什么的狠多了。
平房区的道很黑,而且前两天下雨,地面坑洼不说,还有很多小水坑,每个小巷子里都有个公共的旱厕,那味道简直不谈,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城市中,竟然分化如此严重,不过想想也是,中国的贫富差距本来就很大,只是之前没有体会而已。
出了平房区后,我打了一辆车,没有直接去五中,而是让司机给我送到水库后面,下车我没给钱,让司机等我一会儿,并承诺回去时会多给他点钱,司机看我神神秘秘的,就问我这么晚来这鬼地方干什么,我说偷鱼,司机似乎是觉得理由很恰当。
荒郊野外的,夜风有些刺骨,我裹紧风衣,沿着水库边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躲着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挖的大坑,一边在找黑椒留下的记号,但黑椒说的不清不楚的,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加之水库太大,一直找到距离小树林不远的地方,才找到黑椒说的插在岸边的木棍。
来到岸边,我脱了鞋袜风衣,然后下水摸鱼猫,水凉的一比,非常的刺骨,好在鱼猫距离岸边不远,三两下就把鱼猫给起了出来,里面的鱼跳的欢快,我看了也挺乐呵的,就都摔上了岸。
我在岸边点了支烟,抽完后,脚也干的差不多了,就把鞋袜都穿上了,可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夜晚,还是非常明显的。这么晚了,谁会来这种鬼地方,难道跟我一样是偷鱼的,或者是小情侣来打野战了?
想着,我往下面退了退,准备看看情况,要真是有人打野战,现场直播可是不容错过的。我伏在地面上,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脚步声很乱很杂,根本不像是一个人的,感觉上起码有十几个人。
我继续潜伏,脚步声越来越近,约一分钟后,一个身影突然从我眼前晃过,我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军刺,上面似乎还滴着血,而且这个人的身形有点熟悉,那样的瘦弱而且高挑,但还没等我看清,那人就一闪而过了。
可是,那人突然又退了回来,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前后各来了四五人,加起来一个九个人,而且都拿着刀,清一色的黑色帽衫,工装裤与军靴,看装扮就十分干练,而且透着神秘。
这可是五中地界啊,五中再乱,那也是学校,而眼前这些人,明显不是普通的流氓,看上去甚至比那些职业流氓还要彪悍,气场上与那晚在医院出现的杀手很想。
“你觉得,你能跑得掉么?”其中一人说道。
“你们可以试试!”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头一震,我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性感沙哑的声音,加上消瘦的身影,不是苏姀又是谁!
“抓活的!”
那人一声令下,九个人分散开围了上去,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