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就要赶起他滚蛋!你于今回去,绝不要理他,等他逼着你要钱的时候,你就来叫我同去,我自有好话打发他。”成连生听了,异常欢喜,心中感激周撰到了十分。
周撰见事情已议妥,便笑问道:“那蕙儿容貌到底怎样?你这般倾心她,想必有几分动人之姿。”成连生忸怩着脸道:“你横竖到我馆里来,免不得要看见的,何必问哩。我始终不信她会和那老杀才一气做鬼。”周撰道:“这却不能乱猜。不过依你所说的情形揣度,则可疑之处也有,可信之处也有。于今且不要管他,等我调查他的历史,自然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成连生点头问道:“你说放一把yīn火,赶他们滚蛋。不知你这yīn火,将怎么个放法?”周撰笑道:“这事不难,只是于今不必说破,将来教你快心就是。”成连生不便追问,两下又谈了一会,成连生才告辞回去。
不知成连生回馆,事情究竟如何了结,俟下章再写。
第八章 野鸳鸯无端受辱 大马鹿到处挥金
话说周撰送了成连生去后,正想出外顺便打听朱正章的历史,才走到门口,只见郑绍畋笑嘻嘻的走了来。周撰即迎着问道:“你有了什么喜事,这样眉花眼笑的?”郑绍畋一边邀周撰回房,一边说道:“我听了件新鲜事,特来说给你听。”周撰听了,笑着同郑绍畋回到房内。松子迎着郑绍畋笑道:“郑先生,你终日忙些什么,只见你在外面跑?”郑绍畋笑道:“你说我忙些什么,谁像你两口子整日整夜的厮守着,半步也舍不得离开呢?我又没有老婆,不在外面跑,坐在家里干什么?求你介绍,你又推三阻四的,不怕等死人。”松子笑道:“你不要着急,现在已有点门路了,只看你运气何如。我尽竭力为你拉拢就是。”郑绍畋忙问是怎样个人儿。松子笑道:“如成了功,必能给你个满足。不成功,说也没用。”周撰chā嘴对郑绍畋道:“且不要听她的,等成了功,再说不迟。你听了什么新鲜事件,快说来听听。”郑绍畋自己斟了杯茶喝了,说道:“我从前不是对你说过那夏瞎子和黄夫人相好的事吗?这新鲜事,便是出在他们两人身上。说起来,他们两人本也太不拘形迹了。无明无夜的,鬼混得如火一般热。全忘记了自己一个是有夫之fù,一个是有fù之夫,比那明媒正娶的夫fù还要亲热几倍,弄得满馆子的人都看不上眼,前几日不知是哪位嘴快的,望着夏瞎子说道:‘你们要干这样没行止的事,也须敛迹些,何必显本事似的,定要把中国男女学生的脸都丢尽呢?’你说夏瞎子岂是肯饶人的?听了那人的话,登时大怒大骂,问那人要证据,说那人无端毁坏人名誉,指手画脚要打那人的耳刮子。
幸得满馆子的人动了公愤,都出来帮着那人说话,才将夏瞎子的威风挫了下去。那人受了夏瞎子一顿辱骂,不服这口气,便每晚十二点钟的时候起来侦探。也是夏瞎子合当有灾,昨晚竟被那人拿着了。更有一层好笑,那人发见了的时候,并不惊动他们,悄悄将满馆子的人都推醒了,才轻轻到黄夫人房内。他们两人尚兀自jiāo颈叠股的睡在被内没有醒。进房的人从被内赤条条的将夏瞎子拖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每人进贡了几下,打得夏瞎子抱头赔礼求饶。黄夫人从梦中惊醒,见人多凶猛,深恐打坏了夏瞎子,又怕他们将自己也拖出来打,忙紧紧的搂住被窝,放哀声替夏瞎子求饶。众人中真有要动手将黄夫人也拖出来打的,幸得两个老成的人拦住道:‘她一丝不挂的,拖出来不雅相,饶了她罢!’众人听了有理,也不管夏瞎子,一哄各散归房睡去了。夏瞎子见众人已去,爬了起来,披了衣服。黄夫人见他已被打得头青眼肿,虽则心痛,也不敢再拖他进被,忙催他快回自己房去。夏瞎子一个人回房,哭了一夜。今日早起,无颜再住,匆匆的搬到岗村馆去了。你看这事新鲜不新鲜呢?”
周撰大笑道:“打得好,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