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墨南城被画挽尘带走后,颜千扇他们便加强了府坻的防卫,原先从宫中带来的老太监大都被换成了一直跟随自己的护卫。听到里头主子的怒吼,屋外不知藏匿在何处的几个身影一闪即逝。
墨南城疼得直哆嗦,眼圈通红,死死咬着下唇,以免自己很怂地哭出声。颜千扇看着心疼到不行,不知所措地想要替她揉肚子,却又没敢碰她,生怕弄得她更疼,只能手足无措地抱着她干着急。
注意到她已经被她咬破的下唇,颜千扇顿时将眉头拧得更紧,把手指伸到她的唇前,难受地替她抹去唇上的血珠,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微微有些发颤:“别咬自己,疼的话就咬我。”
墨南城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想起他平日对自己动起手来的毫不客气,再对比现在,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忍着下腹传来的痛意,喘着气调侃了一句:“男男神你平平日里也这样温柔就好了”
颜千扇被她弄得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眉头却仍旧紧紧蹙起:“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个!”
墨南城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头,正想说话,腹部痉挛般的绞痛再度袭来,占据了她的所有感知,疼得她蜷成了一团,直到感觉不似方才那般痛了,才闷哼道:“估计是来月信了,喝点生姜红糖水就行。”
“平时都不见你有痛过。”颜千扇明显不信,好看的眉毛死死拧作一处,小心翼翼地抚摩她惨白的面颊,眉宇间满是心疼跟自责,“莫不是昨晚我做得太过让你着了风寒?”
墨南城摇了摇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些难受:“没事,我好些了。”
结果话音才落,小腹便又再度痛了起来,甚至比方才还要痛许多,痛得她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
日你个仙人板板!打脸要不要这么及时!
闻声而来的苏倾墨和花戏言,一进屋便看到墨南城趴在颜千扇的身上痛得哭天喊地,叫声简直跟杀猪有的一拼,而颜千扇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甚至还要比墨南城还要差上三分。看到眼前的一幕,两人皆是一愣,三两步跨到她跟前,这才发现墨南城的手正隔着衣物揪着颜千扇的命根子
苏倾墨蹲下身子替她擦着额角沁出的冷汗,看着她惨白兮兮的脸,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姨姨妈痛”墨南城停止了杀猪般的嚎哭,抽抽搭搭地说道,抓着颜千扇命根子的手不经意地一个使力,痛得颜千扇闷哼了一声,面色越发显得煞白,看得在旁的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苏倾墨的眼角一阵抽搐,尽量不去看颜千扇微微扭曲的面孔,不自然地问道:“姨妈痛是什么?”
花戏言的目光从方才起就一直停留在墨南城的手上,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墨南城抓着某人命根子的那只手上,在看到墨南城的这一举动后,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看向她的目光极其复杂,明显是留下了阴影。
墨南城缩在颜千扇的怀中,苦巴巴地看了他一眼,疼得根本没有精力回答他的话,手上不由又收紧了几分,抓得颜千扇低低痛呼一声,终于流下了男儿泪。好在这个时候大夫来了,若是再晚些来的话,闻名天下的玉扇公子的下半身性福怕是要就此交代在这里了。
几个大夫皆是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显是被人强行带来的,惨白的脸上尽是余惊未定,正轮流地在为墨南城诊脉。苏倾墨和花戏言退守在一旁,蹙眉一言不发地看着几个大夫,直到几个大夫轮流诊完脉才忍不住出声询问,语气里透着一丝焦急:“大夫,我娘子这是怎么了?”
那几个大夫了交头接耳了一阵子,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老大夫站了出来,看了一眼颜千扇怀中痛得直叫唤的墨南城,恭敬地开口说道:“贵夫人承孕不久,现下这是动了胎气,不过好在并无大碍,老身这就给贵夫人开几帖安胎药,贵夫人每日按时服下好生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