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眉目间暗暗的粘满了忧伤、却拂之不去。没有立场的,她这样想到、所以缩着手。
“金凰女帝第一百代传人南宫妇好,上承天意下顺民心、代为巡牧。乃叩祈天佑我国,来年依旧风调雨顺——”南宫妇好现在城楼上,冕服旒冠。手持黑玉牙芴,礼敬天地叩首。
然后文武百官,贵戚大臣布衣百姓皆相随一同下跪。从城楼俯瞰,那上万人一同人下跪山呼的场景着实有些壮观。三香三献之后,整个典礼就成了。
接下来便是宫人内侍开始发送新春礼物,以及竹签号码牌的时刻了。上官霜竹看着哄抢金叶子以及碎银钱铜币等钱物的众人,站在南宫妇好身畔耳语:“原来,你也深知这个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南宫妇好一边笑的春风满面一边低声问上官霜竹,也是耳语窃窃。上官霜竹高深莫测道:“当然是,人为财死,趋利避害。”所以,她也是。
南宫妇好淡淡的低了低眼珠,许久回了上官霜竹俩字:“废话。”她也是俗人,怎么能免俗呢?就像祖母总是训练自己的那样:你为权生
此刻,哄抢财物的众人也差不多停了。南宫妇好看到发完了号牌的宫人内侍们都回到了城楼便说道:“手中为一百九十九号的,可以出来许一个愿望了。”
楼下等众人纷纷低头看自己的号牌,不识字的有不识字的办法、比如对照字数笔画,或者问旁人。这一次,很幸运的是一个女子是一百九十九号、从盘起发髻来看,女子已为人妇。
女子被侍卫带到城楼上时,还有些发懵。大概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被选中许愿。她只是一介布衣罢了,在南宫妇好没有推行新法令之前、她甚至不敢奢望如同贵族女子一般的靠前参加庆典。
“你有何愿望?”南宫妇好温和的问,女子跪在南宫妇好面前看着她的祥云头履、有些紧张:这便是全金凰女子皆崇拜的女城主了。
“奴家名为栗娘,最大的愿望是……”栗娘还在犹疑,她不确定说出来以后能真的有效果。所以珍珠白的贝齿轻轻咬着樱桃红的唇瓣,垂着头。
“但说无妨,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南宫妇好知道,这女子心里定然是存有犹疑的、所以她尽量用最柔和鼓励的声音安抚女子。
女子好像下了狠心一般的抬起头,指着城楼下人群里自己的丈夫说道:“我要给他给我的离书签字画押,与他和离!”其实在南宫妇好刚颁布新律法那天,她就写好了离书,可是她的丈夫却不同意、还把她打了一顿。
女子怕大家与南宫妇好觉得她和离理由不充分,就大胆的撸起袖子给南宫妇好与众人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分明就是烙铁烙印在胳膊上留下的伤疤。
南宫妇好看着那伤疤,心里一阵阵的愤怒、她最恨对自己的妻子下手的男人——那简直与禽兽无异。但是她还是按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拍案道:“寡人准了,掌刑司何在?”
掌刑司是大司法手下最小的官吏,负责实际判决犯人、而掌刑司上面是二等少司法,负责查案审决但是没有最终宣判权。
过不了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的官吏唯唯诺诺的走了过来、然后恭恭敬敬的给南宫妇好跪下叩头行礼:“掌刑司小吏张关给城主殿下请安,城主殿下千岁。”
“栗娘的案子寡人管了,此后如在有此等类似的情况、直接判他们和离,并罚处实行家暴者配役半年脊仗五十八、无需他们复议。”南宫妇好果断的拍板决定了。
实际上经过多年血雨腥风的政治洗礼,权斗阴谋、皇权正慢慢倾斜着大过臣权。当然,对于许多老的金凰国人来说、南宫妇好刚登基为城主时,那简直是杀人如麻。
那时候不仅杀人如麻,而且官员们还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