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手执一枝宝剑,后跟了徒弟木兰。那覆盆子道:“道友请了。”伏鸡子也言一声:“请了。”覆盆子道:“未知道友领兵前来却是何故。”伏鸡子道:“前者吾徒鬼督邮领四参神将摆列五行阵图,却被何人用法破了,伤了沙参神将。故今贫道特来问话。”覆盆子道:“道友此言差矣,那鬼督邮摆五行恶阵以败汉兵,自然被我们打破。况此阵凶恶,没人可破,被石蕊山百合洞薯蓣仙所破。”伏鸡子也不回言,就使青风藤照着覆盆子打来。覆盆子仗剑而迎,二仙大战百十合。伏鸡子终是一个野仙,如何敌得过覆盆子,忙叫鬼督邮与四参将助战。木兰大怒,用shè干qiāng大战五人,盘盘旋旋如走马灯儿一般厮杀。恼了黄芪,拉起马刀,飞动麒麟羯,前来助战。木兰、黄芪抵住五将,那伏鸡子到底斗覆盆子不过,便取出一个网来,名为剪春罗,当下望着覆盆子撒来。覆盆子口念法词,剪春罗忽然倒把伏鸡子一网网住。法师忙赶过来,伏鸡子骑了壁虎,网着身子败回去了。鬼督邮与四参将斗不过木兰、黄芪,亦收兵败回去了。覆盆子与木兰、黄芪退回本寨。
却言伏鸡子败回,把罩自己的网收了,与鬼督邮四参神将同见巴豆大黄,言汉营内那个胡子道法术厉害,贫道斗他不过。巴豆大黄大惊道:“伏师如此神通广人,尚且杀他不过,这便怎么处?”伏鸡子道:“今日他胜了一阵,军兵欢悦,今晚待贫道领兵去劫他的营寨,他们决然不作准备。若去劫他,必得全胜。”巴豆大黄大悦,传旨:“快设酒席畅饮,饮到三更待伏师好去劫营。”伏鸡子道:“待军二更足矣。”当下巴豆大黄与伏鸡子饮酒不表。
且言覆盆子与木兰、黄芪得胜而回,汉王大悦。决明子与大夫甘薯、石松子出来迎接。决明子道:“师真高仙也,紫苑山伏鸡子久闻其名,何等有法,今观法师妙术,真也罕有。”石松子道:“番邦伏鸡子乃是一个有法的野仙,今统大队人马,五个骁将,却被法师与令徒等一力法之,真可敬也。”正言间,忽然一阵旋风,自东而至,把那中军寨上帅字旗吹折了,众皆大骇。决明子忙焚香祷告卜卦,心下了然,对覆盆子道:“此卦主凶,今夜必有劫营的到来,甚是凶恶,况吹折了旗号,必有应验。”正言间,金石斛至。决明子道:“今夜必有贼人来劫营,元帅你可小心防备。”金石斛领命。覆盆子道:“番邦没有别人敢来偷营劫寨,只怕就是日内杀败的道人,他持三分道术,日间斗贫道不过,黑夜里又前来劫寨亦未可知。”决明子道:“然也。”覆盆子道:“今夜可央女贞仙师徒助贫道一臂之力,外有黄芪、金铃子、甘蔗、杜仲与徒弟木兰五人领兵去埋伏于山僻处。”那金石斛元帅就点那五将,领精壮雄兵五千,定了计,专等连翘pào起,即便杀出截住番将。五人听令去了不表。
却言伏鸡子酒后,领了四参神将与鬼督邮,结束停当。军师高良姜道:“师父此去劫寨全胜,弟子门面上有光矣。”当下与五将领了番兵一万,悄俏的入路而来,已有二更了。此时乃是初秋下旬,并无月色。伏鸡子法令甚严,军衔枚,马卸铃,行到汉营前,已是三更时分。伏鸡子见到汉营中静悄悄,更鼓也不打,知是稳睡,便放心杀去。忽听得前面军士叫苦,伏鸡子使鬼督邮前去盘问,原来寨外却把鹿角布满,铁蒺藜无数。当下拨开鹿角与那铁蒺藜,呐喊杀将入去,又是头营,只见许多兵卒尽睡熟,上面有一张桌子,煌煌的点着一盏灯火,一把jiāo椅上端坐着日间斗战的那覆盆子。伏鸡子想道:“此人合休。”当下丹参神将闪过来,一qiāng把覆盆子刺倒了。伏鸡子大喜,与众人近前看时,却是一个草人装的覆盆子模样,旁边的士兵俱是草缚成的。
伏鸡子大惊,急叫中计,军士自相践踏,天色昏黑,不分东西。伏鸡子取出一个夜明沙来放去,那个夜明沙照耀如同白日,急与五将慌忙领兵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