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坐在床沿上剪纸、看书,顺便养养力气。
凌庚新看她不理他,慢慢开始反思自己,好像是他错了,他不该无缘无故吃醋的,待会儿出去找点好吃的来,跟笑颜道个歉就好了。他这么想着,扒了洞口的杂草出去。
“你去哪里?”安若好看他出去,担心道,说出口的话也急起来。
凌庚新回头看到她一脸的担忧,心想颜颜最是心疼他的了:“我出去找点新鲜蔬菜来,不能总吃干货。”
“哦,早点回来,路上小心。”安若好想着这满山上都是可以吃的,而且凌庚新对这里比自己家还熟,也不怕出事,低头继续剪她的窗花。
凌庚新听到她的叮嘱,笑着点头,安心出去了。
“笑颜,笑颜。”
突然,安若好听到外面有声音响起,吓了一大跳,这声音——她凑到洞口仔细听了一下,是齐大叔,她听脚步声可以确定只有他一个人,便扒了乱草出去朝他招手:“齐大叔,在这里。”
齐斐扬听到她细细的声音,回过头来:“笑颜,你在这呢。”齐斐扬压低了声音跟进洞去。
安若好从石洞深处搬出一张木凳子来:“大叔,坐。”
“嗯,你也坐。”忽的,他发现安若好的腿好像有点不灵便,再一看脖子一块一块红色的,跟被打了一样,神情一冷,“他打你了?”
“啊?”安若好看他突然严肃起来的神情,讶异道。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脖子看,立马反应过来,捂住脖子,转过身去:“没有,没有。”
可这在齐斐扬看来,她这是心虚的表现:看来这小子对她不好,表面上好得跟什么似的,原来背地里却虐待他家姑娘。
安若好哪里想到齐斐扬一直是孤身一人的,以前也没碰过女人,他根本就不明白那些红痕是什么。她只觉得被他盯得尴尬,便着手准备晚饭。
“我来吧。”在齐斐扬心里,他家姑娘是不能干这种粗活的,她已经辛苦地过了十几年了,现在他找到她了,自然不能再让她受苦,便把活都揽去。
安若好又是尊老爱幼的人,哪里能让大叔烧饭,两人便推脱开来。
不巧,凌庚新正好回来了,看到的就是齐斐扬握着安若好的手,脸涨得通红:“你们在干什么?”
“二哥,你回来了。”安若好极其尴尬,这齐大叔以前也不这样啊,跑到凌庚新旁边去。
凌庚新仔仔细细地瞧了安若好一圈,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接过安若好手中的菜盒,把手上的各色菜都放进去,走到篝火旁开始准备晚饭,理也没理齐大叔。
齐大叔心里怨恨着姑娘怎么嫁了这么个粗人,偏过头去也没理他。
安若好狐疑地看着这一幕,明明没有什么的两个男人,这时候看起来怎么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偏那神情又孩子气得很。她暗自摇头,坐到一边开始择菜。
她摘了一会儿豇豆,想起外面的事来:“齐大叔,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齐大叔不用问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村里人都不知道凌庚新他爹叫什么,而甄痞子根本就不与他细讲,所以还没确定凌庚新他爹是不是凌知隐。不过叛出大梁这种事情确实是很严重的,不管凌四郎是谁,他只要保护好姑娘就行了。
“那些官差走了吗?”
“没有,他们守着笑颜居呢,觉得你们什么都没带,肯定还要回到那里去。”
事实上,凌庚新确实想回去取一些东西,不然不好启程。一群官差守着,他该怎么取那些东西呢?他拧紧了眉毛,手上把瓦罐碰得叮当响。
“二哥?”安若好想的其实和凌庚新是一样的,看他烦闷,她心里也烦。
“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齐斐扬问凌庚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