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好白他一眼。
“那娘子怎么……”凌庚新此时发现就这么逗逗他的小娘子也挺好玩的。
“出去出去,我要洗澡了。”安若好把他往外推。
“你腿不酸?”
“关你什么事?”安若好其实腿挺酸的,不然刚刚就不会一直倚在浴桶边上了。
“娘子腿酸恐怕爬不进去吧。”
“你……”安若好这才发现不仅生理上被占了便宜,口头上也占了便宜,这得了一点好处人都变油嘴滑舌了。
“娘子别不好意思,为夫抱你进去。”凌庚新趁她还没回神,大力抱起她就放进了浴桶,顺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笑嘻嘻地退了出去,“为夫去给娘子准备晚饭。”
安若好恨恨地看着他关上门出去,谁说凌庚新傻的?谁说凌庚新二的?谁说凌庚新单纯的!他根本就是一只大灰狼,还是一只腹黑的大灰狼!
安若好坐在浴桶中,那温度适中的水漫过肩膀,水上还飘了一些粉红色的、红色的花瓣,她捏起来看了看,有桃花有映山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她将花瓣捧到鼻端,闻着很香,这凌庚新还真是有心。既如此,就饶过他了。
安若好自己给自己做了按摩,在这香香的水中泡得浑身舒畅。
“颜颜,饭好了,你泡得够久了,可以出来吃饭了。”凌庚新远远地叫道。
“嗯。”安若好艰难地爬出了浴桶,擦干身子,这水就留着给他倒,让他学坏。她哧一声去了大屋,她倚在门框上看着桌上各色好吃的,刚刚虽喝了一碗芥菜粥,但是这会儿色香味俱全的菜把她肚中的馋虫全勾出来了。其实说起来,凌庚新是第一个给她做饭做菜的男人呢。即使是曾经的李唐歌,虽好却没有这般细致;而袁赋璟,就算是个傲娇的少年罢,而如今仕途如意,眼界更高了,估摸着也看不上她了。本来那些名利也不是她希冀的,如今这生活,有吃有穿,有人疼有人爱,已经是最好的生活了。
“愣着做什么,过来吃。”凌庚新把碗筷摆上,见她站在门口发愣便出声叫她。
“嗯。”安若好接过碗筷坐下,给凌庚新夹了块羊ròu,“你多吃点,羊ròu补身子。”
“你是怕我不行?”
“噗——”安若好刚好一口汤下去,硬生生地被呛了出来,睁圆了眼睛怒瞪着他。
凌庚新看她尴尬地瞪着他,不得不憋住笑意,偏又装无辜:“我怎么了?”
安若好恨恨地chā了块ròu塞进嘴里:“以后不许跟甄痞子鬼混了,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我……”
“不许顶嘴。”安若好瞟他一眼,让他嘴里那些话说出来还得了,完全没有轻重的,她不羞死才怪。
凌庚新被她这么一说,本来想辩白几句的看来也不行了,下次还是悄悄地去找痞子学几招厉害的,她舒服了就不会怨怪了。
“颜颜。”凌庚新抱住正在剪灯花的安若好。
“今日共剪西窗烛,唯愿今生不相离。”安若好想起李商隐的《巴山夜雨》,同是剪烛,不同的心境,作出的诗也是不一样的。
“颜颜,你作的真好。”
“因为有你。”安若好转身拢住他的脸,细细地看着。
“颜颜。”两人的眼神如胶般漆在一块儿,脉脉地,昏黄的烛光下,拥抱的人。
安若好和他对视着,却渐渐发现灯碗上的火苗不知何时已经跳进了他眼里,下面好像有什么顶住她了:“相公?”
“颜颜,你还疼吗?”凌庚新嘴上贴心地问着,手却已经不老实地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游dàng起来。
“如果我说疼,你会停下来?”
“我会轻一点。”凌庚新默默地思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