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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跟前,仔细一看,两辆四车之中一辆乃是主人。余谦不解解赴何处,故问同坐之人道:“此案解赴何处?”那人道。“狄千岁前日奉旨进京,一时不能回来,分付恩县唐老爷将此案押至京中,因候旗牌董超提拿鲍福,一并起身,所以迟了。这几日想是董超到了,今日起解呢。”余谦方知狄千岁已经进京。心想道:“贺世赖被捉之后,自然有信进京通知王怀仁兄弟。这两个jiān党,其心jiān险异常,倘差人带信于恩县唐建宗,于路谋死,报个病故呈子,死人口内无供,贺世赖则无事了。我余谦今既来到,在后边远远相随。”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骆宏勋起解遇仇

    却说余谦远远相随,暗地保护主人,方才放心。算计已定,打发了茶钱,随后而行。凡到镇吃饭时节,让他们在大店吃,余谦在小馆吃。临晚宿店时,余谦宿歇不是在对门,即在左右。囚车早走,他亦早走;囚车晚住,他亦晚住。只因人多行迟,一日只走得四五十里。在路行了两日。

    那一日晚饭时候,到了一个败落集镇,名为双官镇,人家虽有许多,而开张饭店者也少。有一个饭店,解差人等并押官唐老爷俱住下用饭。余谦躲在庄外坐候,候众人吃饭起身之后,余谦也走进店来坐下,叫店家随便取点东西来吃。店家满口答应:“有,有,有!”余谦坐下,一会催道:“快拿来我吃,还要赶路呢!”店家又应道:“晓得!”又停一时,余谦焦躁道:“怎么满口应有,不见取来,却是为何?”店家笑道:“实不相瞒,我们这块是条僻路,不敢多做茶饭。先来了五六十个解差之人,将已做成茶饭尽皆吃去,尚在不足。如今又重下米,饭将熟了,我故应‘有’!”余谦想道:“不吃饭罢;此路却生,不知前边还有饭店否?他说就熟,少不得候着点,脚要放快些赶他便了!”又停了半刻,店家方捧馒首、包子、饭菜来,余谦连忙吃点,付过饭钱,走出店门,迈开大步,如飞赶上。

    赶了四五里,路上总看不见前边之人。余谦疑惑道:“难道赶错了路子?不然怎看不见人行?”又走了有半里地,有一松林阻隔。转过松林,见大路上尸横卧倒,囚车两开。余谦道:“不好了!此是巴九闻知解京之信,赶来相害。”又转想道:“巴九赶来,也只伤害主人,不至连官府一并杀害。”遂大哭道:“大爷,你好时衰运促!无故被诬,受了多少棍棒,待毙囹圄;小人舍死告状,稍有生机,不料今日又被人杀害。而小人往返千里之路,又置于无益之地。死的不明不白,为人所伤,叫小的如何报仇?”哭了一场,说道:“我褡包中二十两银子,未盘费多少,且将主人尸首抬回双官镇,买口棺木盛殓起来,埋葬此地,再回去迎见他们商议。”遂在尸首中找寻半日,并无主人尸首;又细细查点一遍,仍是没有,连贺世赖亦不在内。五六十人,怎么独少他们两个?真令人不解。心中又喜又疑,喜的是主人不在内,犹可有望;疑的是贺世赖亦不在内,恐又被强人所劫。并无一个行人相问,好不焦躁。抬头往正北一望,看见一个大村庄,有许多人家,相离此地有二里之遥,不免到庄上打探一番,返步离庄。一箭之地,有一小小草庵。余谦道:“待我进庵访问,此地是什么地名?”走至庵门外,见放了一张两只腿的破桌子,半边倚在墙上,桌上搁了一个粗瓷缸,缸内盛了满满的一缸凉茶。缸边有叁个黑窑碗,内盛着叁碗凉茶。余谦看光景是施茶庵子。才待进门,里边走出一个和尚来,那个和尚将余谦上下看了一看,也不言语,走至破桌边,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将叁碗凉茶吃在腹中,一手托着桌面,一手提着茶缸,轻轻托进庵门,仍倚在墙上放下。余谦暗惊道:“此一缸茶何止数百斤!他丝毫不费气力,单手提进,其力可知!”又见那和尚转身出来,问道:“天已将黑,居士还不赶路,在此何为?此处非好福地也!”余谦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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