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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手,即刻将手铐脚镣套上。却说余谦出完了恭,才待回房,只见店小二躲躲藏藏,一脸惊慌之色,迎上前来,低低道:“大叔不可前去!你家骆大爷已被官兵捉去了!”余谦惊问道:“何处官兵,因何事件?”店小二道:“是历县贺世赖老爷来拿去的。所来之人,皆是马快,各持长杆、挠勾,说是你大爷是大案强盗,不一刻就来拿你大叔了。小的先承送酒菜,故才冒险前来通信;倘被看见,受累非小!”说罢,抽身而去。余谦想道:“大爷已经被捉,落我一人,怎挡他两县之众?今若回去是鱼自投罗网了。不如逃走,再生别法搭救主人。”不觉眼中落下泪来,道:“我主仆今朝正是:破屋又遭连夜雨,行船偏遇顶头风。大爷呵,莫道余谦忘恩负义、畏刀避剑,背主而逃呀!叫小的一人无法救你,速回江南通知徐、鲍,好来搭救。”将脚一纵,跳过群墙,放开虎步,如飞向东南奔去,不提。

    且说众马快将骆大爷上了手铐脚镣,找寻余谦不见,就知走脱,只得将骆宏勋解赴恩县衙门。贺世赖随后坐轿,亦到恩县,与唐建宗会审。坐了二堂,分付将强盗带上来。马快将骆大爷抬至堂上,卧在地下,还不知因何缘故。唐建宗是主,不好相僭,让贺世赖先问骆宏勋道:“狗强人!恃强逞勇,无法无天,今日怎也犯在我手里,可能得活哩?”唐建宗听了这样问词,明是借公报私声口,并非审问强盗了,就有几分疑惑。且听强盗回说什么。骆宏勋虽被衙役打昏,此刻也有几分苏醒。闻得上边声音相熟,抬头一看,不是别人,乃是定兴贺世赖也。不禁雄心大怒,用手一指,骂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乌龟忘八么!”贺世赖大怒道:“好大胆的强人,敢骂本县!”分付掌嘴。衙役才待上前,唐建宗禁止道。“莫要动手,待我问来。”大喝一声道:“你今既被捉获了,就该敛气服罪,也少受些刑法,怎大胆辱骂问官!”骆宏勋道:“我无犯法之条,不知因何捉拿,亦又不知此官为谁?”唐建宗道:“本县是恩县,贺老爷是历城县,黄花铺乃两县分界,故我二人会审。你一伙共有多少人,怎样劫得定兴监牢?从实说来,本县不动大刑难为你了。”骆宏勋道:“老爷不知,小人父亲在定兴县做游击,在任九年,一病身亡。城内有一个富户任正千,幼从先父习学qiāng棒,感父授业之恩,款留我母子在家居住。”手指贺世赖道:“他的妹子贺氏,原是江陵院中一个jì nǚ,他亦随妹在院捧茶送酒。我世兄任正千在江陵院中会见他妹子,爱其体态妖烧,不惜叁百金代他赎身,接至家中为妻。贺世赖亦随至世兄处管事。后因赌钱输下债,无钱偿还,将世兄客厅中铜火盆盗去,被世兄遇见。逐出门庭,永不许上门。他流落在城隍庙中抄写诗签,适值王lún求签,他代讲签诗;王lún中意,唤至家中,做个帮闲朋友。后因西门解围,我四人结拜,岂知这畜生有代妹牵马之心,将我二人灌醉,令王lún进内与贺氏通jiān;又被我家人余谦撞见,因此结仇。我随父柩回南后,又闻王lún被盗,硬诬任正千为匪。后来不知何人,劫狱救出了,王lún竟把贺氏接去为妾。想必是王lún用了手脚、代他于办了这个前程。今日相遇,又想谋害小的,老爷细思此事,便知真伪。”贺世赖听他将自己半世丑态尽皆说出,只气得暴跳如雷,将惊堂一拍,分付:“抬夹棍来!这个狗强盗自然招出真情。”下边衙役连声答应。唐建宗禁止道:“不可乱动!”便叫声:“贺寅兄,骆宏勋今日破了案,又无赃证,何能就动得大刑!暂且收禁,俟拿住余谦,再一同审。”即写监票,把骆宏勋送入监中。又分付禁役,不要上大刑具。唐建宗分付将饭店家廖大带上来,问道:“此二人何时到店中来的?可还有作伴人否?”廖大禀道:“昨日日落时进我店中的。只此二人,并无别的形迹。”唐建宗即分付店家:“无你大事,回去吧!以后留人,务须留心查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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