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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金花相随于后。

    走到房门,连叩几下,鲍自安问道:“是那个?”濮天鹏道:“是我。”鲍自安道:“天鹏回来了么?”濮天鹏道:“方才回来。”鲍金花道:“爹爹,开门。”鲍自安道:“女儿还未睡么?”金花道:“睡了,才起来的。”鲍自安遂起身开了门,濮天鹏将拿来的烛台放在桌上。鲍自安问道:“什么要紧事情,半夜叁更回来?”濮天鹏将余谦识破机关,掼碎灵坛,上擂台打败朱龙、朱虎二人,又同痨病鬼朱彪比试,被他将右腿膝盖下打了一下,跌下擂台;又指名辱激骆宏勋,骆宏勋忿怒上台,亦被他照右腿膝盖下打了一下,其色青黑,滴水不入,看看待死。“闻得我家有极效损伤yào,须我回来取讨。徐松朋叫我转致老爹说:骆宏勋与老爹莫逆之jiāo,yù请老爹到扬州替骆大爷复个脸面!”鲍自安冷笑道:“烦你回来取yào,这个或者有个商量。我素闻徐松朋乃文武兼全之人,怎好对你说:”到家将令岳请来,代打擂台复胜。‘是何意?朱彪将骆宏勋主仆打坏,心中不忿,是你在徐松朋面前说:你回来取yào,并叫我赴扬州打擂台。你想骆家主仆皆当世之英雄,尚且输与他,似我这等年老血囊如何斗得过他?我与你何仇何隙,想将我这付老骨头送葬扬州?万万不能!快些出去,要yào拿些去;叫我上扬州休提!让我睡觉。“濮天鹏虽系翁婿,其情若父子,又被其岳说着至病,一言不敢强辩。闻得催他出门,让他睡觉,真个低着头,灰心丧气向外就走。

    正走得门外,鲍金花曰:“丈夫来。”至房内,见父亲责备丈夫,丈夫一言不敢强辩,心中早有叁分不快。又闻丈夫被催赶出门,丈夫真个低着头望外便走。心中大怒,一把将丈夫后领抓住,往里一扯。不知有什么正经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第叁十八回受女激戴月维扬复擂台

    话说鲍金花见丈夫被赶出来,心中大怒,将丈夫后领一把抓住,往里一拉,抱怨道:“我说不来的好,你要来,惹得黄瓜、茄子说了一大篇。骆宏勋是你家的亲兄乃弟,姑表、两姨么?人家好好的赴宁波完姻,偏要留住人家;设谋定计,什么亲娘假母,哄得人家回去奔丧,弄得不死不活受罪哩!倘若死了,到阎罗王面前你也不是知情人,还怕他攀你不成!何苦受这些没趣。明日连yào也不必送,各人吃了各人的饭,管他。这正是弄出夹脑伤寒来值多少哩!”鲍金花里打外敲,抱怨丈夫。鲍自安道:“我又得罪姑老爷了,惹得姑nǎinǎi动气。怕姑老爷恼出伤寒病来,是我的罪。我老头儿狗命连分文不值。我想既得罪姑nǎinǎi,家中又是难过,拼着这条老命,上扬州走走罢了!等我到扬州被朱彪打下擂台跌死之后,姑nǎinǎi,我与你父女一场,弄口棺材收收尸,莫要使暴露,惹人笑话!方才听姑老爷说:救人如救火,连夜赶去才好。只是夜间那里有船只过江?”濮天鹏道:“我已分付留下一只舡在江边等候了。”鲍自安叹道:“你看。夫妻两个做就圈套,拿稳叫我老头儿去的;不然舡都预备现成。”鲍金花连忙代老爹取拿应用物件,濮天鹏连忙代老爹打起行李,并多包些损伤yào。收拾齐备,鲍自安将听差之人点了二十名,跟随前去。分忖道:“待我上擂台之时,你们分列擂台两边,倘朱彪打我下台,你们接我一接,莫要跌坏了腿脚,老年弄个残疾。”众人笑道:“据老爹之英勇,断不至此!”鲍自安道:“圣人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又把濮天雕请来,嘱忖道:”我上扬州,多则五日,少则叁日即回家中。小事你同嫂嫂自主,倘有大事,差人去通知我。“濮天雕领命。诸事分派已毕,点起两个大灯笼,同濮天鹏并二十个听差之人,直奔江边而来。

    来至江边。上了先前之舡。船家见老爹过江,那个还敢怠慢,起锚的起锚,扳掉的扳掉,将船撑开。总是骆宏勋主仆灾星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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