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台内又走出一个人,也有一丈身躯,却骨瘦如柴,面黄无血,就像害了几个月的伤寒病才好的光景,不紧不慢的说道:“好的都去了,落我个不济事的,少不得也要同你玩玩。”骆大爷暗道:“打败两个,已保全脸面,就该下来,他还争气逞强!”众目所视之地,又不好叫他下来,只得由他。徐松朋虽在庙中等候,而心却在擂台之下,不时着人探信。闻得打败两个,说道:“余谦已有脸面了。”又听说余谦仍在台上,恋恋不舍。徐松朋道:“终久弄个没趣才罢了!多着几个人探信,不时与我知道。”且说余谦见朱彪是个痨病鬼的样子,那里还放在心上,打算着叁五个回合,又用一巴掌就打下台去了。谁知那朱彪虽生得瘦弱,兄弟四个人之中,催他英雄,自幼练就的手脚,被他着一下,则筋断骨折。余谦拳脚来时,他不躲闪,反迎着隔架。比了五六个回合,余谦仍照前次用脚来踢,被朱彪用手掌照余谦膝盖上一斩,余谦喊叫一声,跌在台上,复又滚下台来。骆宏勋同濮天鹏、徐府探信之人,连忙向前扶架。那里扶得住?可怜余谦头上有黄豆大的汗珠子,二目圆睁,喊叫如雷,在地下滚了有一间房的地面,众人急忙抬进了观音阁。
且说栾镒万、华叁千二人俱在台内观看,只见朱彪已将余谦打下擂台,向朱彪道:“台底下站的那个方面大耳者,即是骆宏勋;那旁站大汉,即是向日拐我的宝刀之濮天鹏,何不激他上来比试?”朱彪听得骆大爷亦在台下,大叫道:“姓骆的,你家打坏我家两个人,我尚且不惧;我今打败了你家一个人,你就不敢上来了?非好汉也!”骆大爷本yù同濮天鹏回观音阁看余谦之腿,同徐大爷相商一个主意,再来复今日之脸面也。忽听台上指名而辱,那里还容纳得住?遂自将大衣脱下,用带将腰束了一束。濮天鹏见骆大爷要上台的光景,连忙前来劝解。骆大爷大叫一声:“好匹夫!莫要逞强,待爷会你!”双腿一纵,早已纵上台来,与朱彪比试。正是:英雄被激将台上,意yù代仆抱不平。毕竟不知骆大爷同朱彪胜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叁十七回怜友伤披星龙潭取妙yào
却说骆宏勋跳上擂台来,与朱彪走势出架。走了有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你强我胜,台下众看的人无不喝彩。怎见得二人赌斗,有《西江月》为证。词云:二雄台上比试,各yù强胜不输。你来我架如风呼,谁肯毫丝差处。我yù代兄复脸,他想替仆雪辱。倘有些儿懈怠虚,霎时xìng命难顾!
二人斗了多时,朱彪故意丢了一空,骆宏勋一脚踢来,朱彪仍照膝下一斩,骆宏勋大叫一声,也跌下台来,亦同余谦一样在地下滚了一间房子大的地面。濮天鹏同徐松朋家探信之人,连忙抬起赴观音阁去。朱彪见濮天鹏亦随众人而去,在台上吆喝道:“姓濮的,何不也上来玩玩!”濮天鹏道:“今日免斗。”回到阁中,听得骆大爷同余谦二人喊叫不绝。天已下午,徐松朋道:“在此诸事不便。”借了和尚两扇门,雇了八个夫子,将他主仆二人抬起。原来自掼坛之后,徐松朋早已令人回家备马前来,以作回城骑坐。濮天鹏骑了一匹马,徐松朋仍坐轿,从西门进城。来至徐松朋家,分付速备姜汤并调山羊血,与他主仆二人吃下,尽皆吐出。徐松朋道:“参汤可以止疼,速煎参汤拿来!”吃下去亦皆吐出。骆宏勋主仆二人疼的面似金纸,二目紧闭,口中只说:“没有命了!”徐松朋又叫人脱他的靴子,腿已发肿,那里还能脱得下来!徐松朋分付拿小刀子划开靴袜。一看,二人皆是伤在右腿膝盖以上,有半寸阔的一条伤痕,其色青黑,就像半个铁圈嵌在腿上一般。徐松朋又着人去请方医科来,方先生来到一看,道:“此乃铁器所伤。”遂抓了两剂止疼yào,煎好服下,仍然吐出。二人只是喊叫:“难熬!”徐松朋看见如此光景,汤水不入,xìng命难保,想起表兄弟情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