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孙子才不过十四岁大小,一个半大小子要自己讨生活,还要养她这瞎眼老婆子,那又岂是容易的。
所以。也怨不得他。
“这些日子多谢花婶了。”葛庆便冲着一边陪自家祖母来的花婶道,想来他出了事,也就花婶等人会照顾他祖母了。
“没什么,也多亏你自己jiāo的好兄弟。”花婶摆摆手笑道,虾有虾路,鳖有鳖路,葛庆虽是个浮浪子,但浮浪子讲恩义。
想着,花婶又说:“那阿庆,你扶你祖母回去。我去菜市上买些菜。一会儿来我家吃饭,算是给阿庆庆贺。” 花婶说完,就走了。
“麻烦花婶了。”葛庆冲着远去的花婶拱拱手道。
看着花婶走远了,葛庆有些一头雾水的问自家祖母:“祖母,什么好兄弟?”
“怎么。你不晓得啊,王家的王成啊,他说他是你的朋友,你入牢这些日子,每几隔几天他都会送些吃的用的来,便是你这案子,他在里面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初时,他每回来去匆匆的,总是放下东西就走,我问他是谁他也不明说,只说是你的朋友,直到前几天。方大托梦一事,他让我出面为你申冤,我叫了花婶才晓得就是王家的王成。”葛婆婆道。
“啊,是他!!!”葛庆太意外了。他跟王成之间的朋友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清楚,想着当初他想讹王成。朋友之说只不过是一个下台阶罢了。
想着他一脸惭愧:“一会儿我就去王家感谢。”葛庆边说着边扶着葛婆婆朝家里走。
“臭小子,人家再乎你那点感谢啊?”葛婆婆却是没好气的道,两手却是紧紧的抓住葛庆的手,生怕这孙子再出事似的。
“祖母?”葛庆不知葛婆婆是什么意思。
“记得,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就免了,别人待你以恩义,你自以恩义待人,这句话给我牢牢记在心里。”葛婆婆道,那手重重的拍了拍葛庆的胳膊。
“是,祖母,庆儿明白了。”葛庆重重道,说实话,这回他真是在鬼门关打了个转,第二次生命,早立定决心,要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
而接下来两天,方大之死案却是越发的扑朔迷离。
之前开棺验尸,查出方大确实是中了水莽草之dú而死,再加上方大的托梦说是,钱塘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柳氏杀夫,而方家告的也是柳氏。
可没想到公堂上,柳氏却又将方大父母,及两位兄弟告了。
反说是方家兄弟贪她的财和色,故意布局谋算她。最后更把方大之死也算在了方二的头上。
当日方大离开方二家时,确实行色匆匆,面色诡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跟葛庆撞上,被葛庆打了一顿后dú发身亡。
再加上鬼魂托梦本上不得台面,更何况人家柳氏说了,鬼魂既有冤,那为何当日不托梦,却要等到这半年多后。
如此种种的,柳氏的证词倒显得更合理一点。
再加上先前,因为方大惧内,跟父母和兄弟的关系并不太好,所以,柳氏这一反告竟也是有理有节的。
但是方二也话说,当日方大之所以行色匆匆,面色诡异,正是因为他告诉大哥,说大嫂跟别人通jiān,也正是因为这个,方大才急匆匆的要回去抓jiān。
而方大之急,定然是方大回到家里,正好撞见jiān夫,柳氏见事情败露,这才下dú害人,也很有理。
于是,整个案子就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县太爷李致正带着手下多方查证,可一来,水莽草本就是长在水边的一种dú草,并不需要去yào店买,不存在任何记录。再加上事隔日久,就算有一些个珠丝蚂迹的,也早就没了。
一时间,案情进入了焦灼状态。
“依我看只要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