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荆棘,荆棘之中却有一株老梅隐于众中,偏那梅枝的顶端,一朵嫣红的寒梅绽放。
而整个画面却又笼着一片冰雪之中。
冰雪沾在那边绽放的梅花上,可偏偏的花的底部却有一点点刚刚暴出的绿意,让人感到春意萌动之感,更体现了寒梅顶着冰雪一片护春之意。
而这样一副画,它的边上却没有题诗,因为都找不到一首合适的。
其实好诗是不缺的,尤其是写梅的诗,只是总觉得配这画,要么气势不足,要么意境不合。
这副画是当年赵拓赵解元留下的,而每一次文会都要挂出,看看谁能写出适合这幅画的诗来。只可惜至今未能如愿。
因此这幅月夜图,几位先生倒是不想再重复这样的事情了。
“咦,这诗很适合。”一位先生站在安修之身边,看他的题诗,扯着胡子点头。
“飒飒西风吹破棂,萧萧秋草满空庭,月光穿漏飞檐角。照见莓苔半壁青。”
若说诗,在坐的有几首并不比这差,但要说意境的相合,则非这首莫属了。
最终。此画的题诗就用安修之这首月夜诗。
而此时,其它的画也都配好了诗。
“对了,再把这一副崖梅图拿去给夫人们那边欣赏。”这时,那老先生又把那幅崖梅较放下来,每年的梅园会大体都是如此的。
小沙弥再一次慎之又慎的把题好诗的画以及那副崖梅图送回梅园这边,一路上战战兢兢,总算是没有再出错。
只是少了阮小姐那幅傲梅图,阮小姐虽未说什么,但小沙弥使不得被阮小姐的丫头桑红埋怨了一通,便垂头丧气的出了梅园。到佛祖面前悔过去了。
“小徒,为何垂头丧气。”一个须发皆白的扫地僧扫着枯黄的松针叶子,问那正坐在苍松下哭丧着脸的小沙弥。
“我做错事了。”小沙弥抽着鼻子说着,便把风吹落画到溪水里的事情说了说。
“你可是有意毁了画的?”老僧问。
“绝对没有。”小沙弥把头摇的跟拔郎鼓似的。
“那可是你把画丢到水里的?”老僧又问。
“不是,是风。”小沙弥道。
“既然如此。你又怎知是你错了,而不是天意如此?”老僧反问。
“是这样吗?”小沙弥喃喃自语。
“静修,听道,问心,自明。”老僧亦说着,继续扫他的地。
小沙弥则一遍遍的背着这四个词:“静修,听道。问心,自明……”
如此,渐入入定之中。
不远处,法海盘膝而坐,静修,听道。问心,自明。
那梅园中,几位姑娘因果纠缠。
………………
梅园中。
此时众女看着配好诗的画,自是又要评判一番,但无疑安修之的月夜诗同王靛的月夜图最是相配。
只是安修之给王靛的画配诗。再结合之前,阮秀为难王靛的情形,而偏王靛的画又出了事,如此,总给人一种打脸的感觉。
此时,阮秀不由皱眉头,而阿黛在一边感叹,这是缘法吧,又或是天意,这些东西无可琢磨,但自有其道。
一时间,梅园的气氛便是有些怪异了。
“大家仔细看看赵解元这副梅图,也想想有没有相配的诗,书生那边做不到,若是姑娘们做到了,也让他们瞧瞧巾帼不让须眉。”这时,却是永乐公主道。
立时的,众女的目光都不由的被赵解元那幅雪梅图呼吸引。
自也有几个才女之称的女子跃跃yù试的想给这幅画配诗。
只是思来想去的,都合不上意境。
阿黛看着这副画,倒是想起了后世那一首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