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只说我闺门不谨,做出这件不清不白丢人之事,便要招人谈论,遭人耻笑的,今安玉既换了人,就是这春梅未必可留在家,yù速寻个媒婆,我亦不要分文,白送与人去罢,省得再惹出事端。”
延霸听说不受分文,要白白送人,有勾起他爱占便宜之念来了,想了一想,心中顿生一计,便应道:“依愚弟之见,还是侄女婚姻事大,我该把这贱婢登时赶了去罢。”夫人道:“我主意亦是如此,因女儿后来劝我慢慢寻个媒婆,配做一夫一fù,也是我的yīn德。”延霸点头道:“嫂嫂说的也是。只是有一事,近日街上媒婆比往常甚是yīn险了,没有一个不会脱空说谎的,全是那张口舌嫌人钱钞,假若贫苦的人家,她说田房甚多,金银车载,本是至丑至粗的女子,她说标致温柔,本是愚笨男子,她说文章秀丽,精通诗赋,他们只望人家厚礼,不管什么yīn德,我曾结识一个黄媒婆,我去寻她来商量,此人作事甚是忠厚。”夫人喜道:“如此甚好,只是一时不能就绪,还要小弟在家几日,那此件事调停个下落,方可回去。”延霸应允。夫人又道:“事情快快办妥为好,倘若那贱婢寻了短见,反倒不好,今日你便与那黄媒婆商量便好。”延霸满口应承。
二人商议妥当,那延霸吃过了饭,暗自想道:“一向是我讨别人家便宜,难道自家便宜亦让别人讨去不成?且去寻那黄媒婆来,赚些银两一用,有何不可?”主意已定,遂步出大门。
来至街上,走不数步,恰好见那黄媒婆远远走来,延霸心中暗想:“真是说曹cāo,曹cāo就到,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脸上堆笑,忙迎上前去,道:“黄妈妈好忙得紧?见一下黄妈妈亦难得很。”那黄媒婆听有人叫她,忙转头一看,认得是延霸,心下暗骂:“这孽种唤我做甚?”脸上却堆笑道:“二相公何时娶一位小妾,作成老身吃你喜酒。”延霸道:“喜酒就在口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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