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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少年,有甚么勾当便对小弟说说,斟酌而行也好,何必相瞒?小弟赌个咒,不与人说就是了?”

    程奉见夏良策说得痛切,只得与他实说道:“兄意思真恳,小弟实有一件不敢瞒兄。此间主人张少卿的小姐,与小弟有些缘份,夜夜自来欢合。两下少年,末免情yù过度,小弟不能坚忍,以致生疾病来。然小弟疾病还是小事,若此风声一露,那小姐xìng命便不可保了,再三叮嘱小弟慎口,所以小弟只不敢露。今虽对仁兄说了,仁兄万勿漏泄,使小弟有负小姐则个。”

    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巧施计狐魁现原形

    诗曰:

    荣枯本是无常数,问必当风使尽帆?

    东海扬尘犹有日,白云苍狗刹那间。

    且说那程奉见同伴知已甚是关切自家,不觉心头一热,私盘道出事情前因,并一再嘱咐其不可漏泄,使他有负于那小姐。

    夏良策大笑道:“仁兄差矣!张家是乡宦人家,重墙峻壁,高门看守,岂有女子夜夜出来得?说是旅馆之中,众人杂沓,女子来来去去,虽是深夜,难道不提防人撞见!此必那他爱小姐可知了。”

    程奉道:“张家小姐我曾认得的,分明是他,再有何疑?”

    夏良策道:“闻得此地惯有狐妖,善能变化惑人,仁兄所遇必是此物。仁兄今当谨慎自爱。”

    程奉那里肯信?夏良策见他迷而不悟,踌躇了一夜,心生一计道:“我直教他识出踪迹来,方才肯住手。”只因此一计,有分jiāo:

    深山妖牝,难藏丑秽之形;

    幽室香魂,陡复温柔之质。

    用着了那神仙洞里的千年草,

    成就了卿相门中百岁缘。

    且说程奉心神惑乱,那听好言?夏良策劝他不转,来对他道:“小弟有一句话,不碍兄事的,兄是必依小弟而行。”

    程奉道:“有何事教小弟做?”

    夏良策道:“小弟有件物事,甚能分别邪正。仁兄等那人今依来时,把来赚他拿却。若真是张小姐,也自无妨;若不是时,须有识得他处,这却不碍仁兄事的。仁兄当以xìng命为重,自家留心便了。”

    程奉道:“这个却使得。”夏良策就把一个粗麻布袋袋着一点东西,递与程奉,程奉收在袖中。

    夏良策再三嘱咐道:“切不可忘了!”程奉不知何意,但自家心里也会有些疑心,便依他所言,试一试看,料也无妨。

    是夜云容到来,欢合了一夜,将到天明去时,程奉记得夏良策所嘱,便将此袋出来赠他道:“我有些小物事赠送与你,且回闺阁中慢慢自看。”那云容也不问是甚么物件,见说送他的,欣然拿了走,自出店门去了。

    程奉睡到日高,披衣起来,只见床面前多是bái fěn。程奉忙跟上,见那bái fěn一路出去,到外边。

    程奉恍然大悟道:“夏兄对我说,囊中之物,能别邪正,原来是一袋白面。白面是哪里辨别得邪正的?粗麻布为袋,洒将出来,就此可以认得他来踪去迹,这个就是教我辨别邪正了。我而今跟着这白面踪迹寻去,好歹有个住处,便见下落。”

    程奉不说与人知,只自己心里明白,逐暗暗看地上有白面处走去,眼见得不到张家门上,明知不是他家出来的人了。

    纤纤曲曲,穿桥过野,白面不断,一直跟寻到大别山下,见山中有个洞口,白面从此进去。

    程奉晓得有些诧异,担着一把汗,望洞口走进。果见一个牝狐,身边着一个麻布袋儿,放倒头在那里鼾睡。正是:

    兀转雌雄坎与离,皮囊改换使人迷。

    此时正作阳台梦,还是为云为雨时。

    程奉一见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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