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找什么大夫,我可不就是大夫。”
她这一笑,整张脸都显得明亮动人起来,赵言钰放下心,柔声说,“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秀丽侧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落寞。
还以为他的亲事是不得已,原来却不是,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这般细心温柔的,想来……是很喜爱他的小娘子吧。
下山的路很平坦,赵言钰却仍然将齐莞的手牵得紧紧的,齐莞默不作声地走在他身边,一时之间安静得只听到风声。
赵言钰知道她的情绪低落,却以为是为了王大宝和灵月的事儿,所以只是低声劝慰了几句,将齐莞送回客房之后,他又去了半山腰。
齐莞辗转难眠,她是个认床的人,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榻,很难有个好睡眠。
她披了斗篷,想到院子里走走。
白卉和殷姑姑还没睡,正在外面小声地说话。
“殷姑姑,这事儿少夫人知道吗?夫人会怎么跟少夫人说?”白卉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在睡觉的齐莞。
“……夫人没答应,只说让少爷自己做主,想来……少夫人是还不知道的。”殷姑姑叹息说道。
“以前孩提时候的话怎么能做得了真,秀丽姐是可怜但少爷和少夫人感情这么好,她chā一脚进来有什么意思。”白卉道。
殷姑姑说,“这毕竟是少爷以前许的承诺……”
齐莞闻言微微色变,赵言钰对那秀丽许了什么承诺?殷姑姑和白卉那话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白卉似是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却见齐莞脸色发白地站在门边,神情恍惚地看着她们。
殷姑姑一惊,连忙站起来扶住齐莞,“少夫人可是不舒服?”
齐莞摇了摇头,“你们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秀丽……究竟是什么人?”
白卉与殷姑姑面面相觑,片刻后才道,“秀丽原是刘师傅的女儿,刘师傅在十年前为了救少爷身受重伤,留下唯一的女儿……”
这救命之恩,难道真要以身相许?齐莞的脸色不太好看。
“那秀丽至今还没定亲?”她问道。
“已经二十了,一直没看上对眼的。”殷姑姑说。
那是不是说,她在等赵言钰?
齐莞有些头疼,“你们早点睡吧明日二师兄就要出关了。”
殷姑姑想要安慰齐莞几句,但觉着这事儿最好还是少爷自己跟她解释比较好,便不再多说重新服侍了齐莞睡下之后,给白卉打了个眼色,两人出了外室。
“明日你寻个机会跟少爷说说,就算他真有那个心,也得跟少夫人说一声……”殷姑姑吩咐白卉。
齐莞躺在床榻上,脑海里一直浮现赵言钰和秀丽说话的情景。
如果是一般女子,她自然毫不犹豫地捍卫自己的领土,可这一次,她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师父和赵言钰究竟是什么想法?
秀丽的父亲对赵言钰又有什么样的救命之恩赵言钰曾经许下什么承诺?
想了许久,直到三更之后,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翌日,天微亮就起来了。
大概是没休息好,齐莞的脸色不太好眼睑一圈青色,感觉精神不振。
外面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原来是赵言钰的声音,她猛然想起昨日白卉和殷姑姑的话,心尖微微刺疼。
她趿了鞋,想要给自己倒杯水,白卉听到声响走了进来。
“少夫人,您醒了?”白卉一见到齐莞的脸色吓了一跳,“少夫人,您怎么了?”
齐莞笑了笑,“没事,去打水进来给我梳洗吧。”
白卉yù言又止,这时,赵言钰已经走了进来,面色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