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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宠爱。

    这大同关,有个当兵的好汉,姓郑,儿子才十九岁,娶了刁家女儿过门,想是周堂犯了恶煞,姓郑的三日就殁了。家里原开大饭店,死後依旧开着,房子又大,人手又多,他婆子只得三十七八岁,自己掌柜,甜言美语,极会待客,人来的越多了,生意越盛了。人人都称为郑寡fù家。

    只是他媳fù刁女,才得十八岁,美貌异常,又能识字,婆道他年纪不多,不许他出头露面,每日只躲在房里,见那些来来往往老的小的,蠢的俏的,一起进,一起出,未免有些动心。又因丈夫不中他意,常常叹想∶「天爷嗄!怎得另配个风流的丈夫,就减了咱些寿算也罢了上!」

    巧凑这三拙与憨道人,扮做西商。雇了两个头口,把银子买搭敛盛了,两个骑在上面走,将到大同。

    掌鞭问道∶「二位爷,若买货想有行家,不投行家,在郑寡fù店里往下,从容再问好行家也妙。郑店茶饭好,人又和气。」三拙道∶「就到他店里下了也不妨。」

    一迳到郑家来,只见柜桌里面,一个风发云鬓,妖妖娆娆,约有三十多岁的fù人。头上带些孝,站在柜里,收一位客人银子。

    掌鞭的道∶「郑nǎinǎi,两位买货的爷来了。」

    fù人笑脸问道∶「两位爷买什麽货?咱就知小行经几时了。」

    三拙道∶「要买褐膻货。」

    fù人道∶「这里不是出处,亦是聚处,但要多住几天理!自然是大客商了,银两关系,外面客房里不稳便。」

    就把收的银子,打柜眼里丢下去,走将出来道∶「两位爷来,咱领你进去。」

    三拙吩咐道∶「店家同看好了行李。」

    两人跟了fù人进去。直到第三进,房子越高大了。外面三间,此处却是双间,fù人掀帘子进去。道∶「来!进来!」

    三拙、道人入得门来,看这间房,有两间大,四间深。靠里一个大炕,比北京的有四个大。炕边坐着个年小女子,约莫不上二十岁。

    fù人道∶「这是怕媳fù子,咱这里都是磕头,怕爷回礼,故此不敢劳动,连咱也不曾见礼哩。」

    三拙道∶「咱们也不敢行大礼了,照南方只作揖罢!」

    先替fù人都作了个揖。走近炕一步,都与刁女作下揖去。那女子把身扭转了,含笑也福了一福,秋波一溜,把三拙的痴魂,已提了去了。fù人吩咐,取了行李进来,两位爷外房坐下,好拿迎风酒来吃。

    三拙又找了掌鞭的银子,打发去了。低低对道人道∶「小fù人着实有情,只有他婆碍眼,师兄若弄得他婆上手,咱就好下手了。」

    道人道∶「不打紧,看咱手段。」

    日落衔山,迎风酒和那晚饭都吃了,两个又不敢进房,坐着呆等。半更时分,fù人料理外事完了,才走进来道∶「两位爷等久了。想两位爷是初次到逞关上来的麽?」

    三拙道∶「是头一次。」

    fù人道∶「怪道爷不知咱这里乡风,咱这里冷得早,九月就穿绵袄。不消说了,立了冬,十月天气,每家都在大炕上,烧热了睡。一家亲丁都在上面,各自打铺,就是亲戚来,也是如此。咱开饭店接客的,常来的热客,也就留在炕上打铺,只是吹乌了灯,各自安稳,不许瞧,不许笑,瞧了笑了,半夜也争闹起来,两位爷是褐大客人,银两关系,残冬腊月,不敢不留在内房歇,请进去,就是媳fù子在里面,咱这里不迟忌的。」

    道人道∶「你当家的,为何不见?」

    fù人道∶「先夫正月里亡过了,小儿顶替了他爹的名,是关上总督标下的兵,每季轮一个月,出关守汛地去了。再有十日就回来。」

    两个进房打铺,婆媳右边一带,两个左边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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