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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人好色,则亡身。大夫好色,则失位。诸侯好色,则失国。天子好色,则亡天下。

    宣王若闻此言,就使口中不说,心上毕竟回复道∶「这等寡人病入膏肓,不可救yào,用先生不着了。」谁想孟子却如此反把大王好色一段风流佳话去勾住他,使他听得兴致勃然,住手不得。想大王在走马避难之时尚且带着姜女,则其生平好色一刻离不得fù人可知。如此yíndàng之君,岂有不丧身亡国之理?他却有人好色之法,使一国的男子都带着fù人避难。大王与姜女行乐之时,一国的男女也在那边行乐。

    这便是阳春有脚天地无私的主。化了谁人不感颂他,还敢道他的不是?宣王听到此处自然心安意肯去行王政,不复再推寡人有疾矣。

    做这部小说的人,得力就在於此。但愿普天下的看官,买去当经史读,不可作小说观。凡遇叫看官处,不是针砭之语,就是点化之言,须要留心体认。其中形容jiāo媾之情,摹写房帏之乐,不无近於yín亵,总是要引人看到收场处,才知结果识警戒。

    不然,就是一部橄榄书,後来纵有回味,其如入口酸涩,人不肯咀嚼何!我这番形容摹写之词,只当把枣ròu,裹着橄榄,引他吃到回味处,也莫厌摊头絮繁,此一段乃觉後禅小说提醒世人。着书主意,今不惮抄袭之者,亦是窃比谆谆耳。等世人读觉後禅後,自然警惕,如笃夫fù之恩,享闺房之乐。不至孟浪yín邪,或罹刑杀矣。自然不至太密,或有耗精血,捐躯命者矣。

    所言不可太陈,亦有深意。大凡fù人,有贞xìng者,自不系怀枕席,至若yīn柔水xìng,恋爱贪恩,自是女子一种肺肠。苟或稍与疏远,柔者必至怨尤,狡者定谋苟合,钻穴墙,势所不免。至哉觉後禅不可太陈,不可太密二言,洵有味乎,将是治家之道。自应谨身,以杜内,亦不可不深心以防外侵。常见人家,溺爱妻妾,至从其闹场看戏,荒寺烧香,露面抛头,饱人馋眼。最无耻者,莫如俳优;最yíndú者,莫如贼秃,而要令娇姿弱质,襟溷其中乎。其不至蹈yín秽者,盖几希矣。於是缕缕苦心,不能自遏,至烦唇舌,为一陈之,虽摹写不知工拙,要不过代晨钟之一叩尔,本事下回便见。

    第二回和尚诱佳人寺内jiānyín太守贾拈香放出书生

    诗曰∶

    今朝yù向问扁舟,有楫无人未肯浮;露出一团情甚好,吹开两片意才休。

    天缘不与人心合,国法方知我自投;正是水平波叉起,招来风雨满江愁。

    天下最可恨者,莫过这些坏法的yín僧,既占了名胜山川,复讨尽色界便宜。偏有那些宰官护法,世宦皈依,拚着自己的娇妻弱女,为佞佛长生之计。世所谓ròu布施者也。

    当初汉梁诸君,创辟黎弘训,请迎经忏佛牙,留此异流,贻dú中国者,总因缘障未开,喜供奉牺之祭,业尘犹拥,愿奴同泰之身。

    (同泰是塔名,梁武帝愿舍身在此,群臣敛钱赎之。)虽功遍檀林,施逾衣钵,皆是贪痴赎罪之念,所以致此。

    那知你生平,不消做那一件伤筋动骨之事。将这些好善的虚文,那敌得过行恶的实际,此事人天无漏之因。虽多方奉佛,有何益处,怎奈这些执迷不悟的,贪疑到底,抬得这班佛子,一发轩张,要银钱就是银钱;要斋粮就是斋粮;要盖造就得盖造;要装修就能装修;那些法儿生发无穷,有时生发尽了,到反怪那数间殿宇,如何尚未倾翻?两旁佛像,怎麽还不跌倒,以致施舍无因,化缘莫藉。其设心何等险恶?

    假如今有贫儒寒士,无可控诉的,即叹向朱门,乞其铢两,即yù问慈悲,望他拯济,悉属鬼门问卦,何曾有百求一应,反添了许多憎恶不堪。但只是有一班人,学和尚之摇尾而不得者,皆系猥琐下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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