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yào!谁叫你找狙击qiāng手去对付洪黎明的?他妈的策哥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事jiāo给我办。你当我死的啊?你为什么派人狙击他?”
“我什么时候派人狙击洪黎明了?”
张恒怔了一下。这么多年兄弟,林勇的脾气他清楚,干下的事情不会抵赖不认。
“你没有?”张恒疑惑地问。
啪!
被按住手脚的张恒挨了一个耳光,当然是林勇打的。
“你他妈的中邪了?跑过来打我一顿,就是怀疑我找人狙击了姓洪的?等等,姓洪的死了?”
“没有,肺部中qiāng。”
啪!
张恒又挨了一耳光。
鼻血还没有止住的林勇非常愤怒,“要是我派去的人,早就bào头了,还打中肺部?我顶你个肺!”
虽然挨了两个耳光,不过还是值的。张恒已经确定,洪黎明中的那qiāng,真的和林勇没关系。
不是自己这边的兄弟动手就好。
张恒已经忍着剐心割肺的痛,把揭露洪黎明身份的文件jiāo出去了。如果不能保护洪黎明免受古策集团的暗杀,那自己这样壮士断腕又有什么意义?
“喂,不要再压着我了。”张恒转过头,对按住自己的人说。
小弟们把目光转向林勇,林勇点点头,众人才把张恒松开。
张恒活动着酸痛的肩膀站起来,走到林勇面前,粗声粗气地说,“一场误会,对不起啊。”
他拍拍林勇的肩,林勇一把甩开,气哼哼地瞪他,“你要不是我兄弟,我一qiāngbào了你!鼻梁都差点让你打断了,下手要不要这么狠啊?”
“对不起喽。”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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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被他哥诡异的行为模式搞糊涂了。
接了一个电话,杀气腾腾地跑了出去。没多久,灰溜溜地回来了,沮丧失落,如同被人踹了几脚的丧家之犬。
“哥,你没事吧?”
“没事。”
“吃点东西好不好?”
张恒摇头,重新窝回病床上,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喂,我公寓客厅的茶几上有个保险杯,里面有米浆。你给我拿过来行吗?”
“米浆医院也有,还是刚熬好的,我拿给你吃吧。”
“我就要吃那保温杯里的!”
张平被他吼得发愣,半天迟疑地说,“哦,那我帮你去公寓拿。”
把张平从公寓里带来的米浆吃个干干净净,张恒继续躺着。张平还有别的病人要照顾,没有继续留在房间里。
张恒一个人躺着,嗅着空气里的消dú水味,忽然想到,洪黎明此刻,应该也在医院里。
那家伙,挨了一qiāng,子弹打在肺部可不是开玩笑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去。
就算熬过去了,还有一个张恒亲手制造的打击在等着他。
活该!
当初你就不该来惹老子!
吹什么口琴啊?
张恒心里恶狠狠的,把被子往上拉,连头一起蒙住。
被子里的世界一片黑暗,却怎么也睡不着。张恒在漆黑里睁着大大的眼睛,一个劲地回忆,他教过洪黎明的那些口琴曲,到底是怎样悠扬的旋律。
小恒。
我不把你当我什么人。
你就是我整个世界。
张恒捂住耳朵。
他妈的!不要再说了!给我停!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把张恒从痛苦的回忆里暂时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