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目标摆平,行动的地点和时间是……”
布置完,洪黎明放下装有反窃听装置的手机,长长吁出一口气。
好几天,他像个机器人一样二十四小时地连轴转,每一个电话打出去,都意味着一片腥风血雨。打心底里厌恶这样的生活,但事情却出奇的顺利,黑道本来就是一个大油库,只要他点燃的火头落地精准,理所当然能燃起一片火海。
也许,他真的天生适合吃这行饭。
吃饭……
洪黎明闭上眼。
那只虎斑猫,有没有好好吃饭呢?
如果他又不知死活地喝酒,一定要抓起来狠狠地揍一顿。
-------------&&&------------
江湖风声鹤唳,恒哥自然也没闲着。
几天时间,他指挥小弟们砸了几家敢来抢瑰丽天堂生意的不怕死的夜总会,参与了几次有死伤的黑帮斗殴,可以说每分钟都过得很精彩。
做老大的,精彩的日子就意味着鲜血和伤口。其实张恒也不在乎受伤,他在乎的是受伤后的待遇。
“可恶!我真的忍无可忍了!”
“哎呀,轻点,轻点,好疼。”
“怕疼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你现在是当老大,又不是刚入门的小弟,用得着拿着西瓜刀亲自上阵吗?你分明就是身上痒痒,想挨几刀。怕疼?就你还怕疼?我让你疼!”
张大医生戴着斯文的眼睛,手底下可不留情。一边数落,一边狠狠勒紧绷带,把张恒勒得哭爹叫娘。
“轻一点!疼死了!你想谋杀亲兄啊?”
“绷带不捆紧,伤口容易崩开。”
“你捆这么紧,会血液循坏不良啊!”
“闭嘴,”张平绷起脸,“我才是医生。”
张恒咧嘴。
要不是小弟们不听话,看见他背上挨了一刀就夹住他往北山医院送,他打死也不会向自己的医生弟弟求援。每次受伤来包扎,都被骂成狗。
还要忍受不人道的身体虐待和精神虐待。
“为什么瘦了这么多?”
果然,包扎完毕,不放病人走,还进一步检查起别的。
“哪里瘦了?”
“站上去。”穿着大白袍的张平,指指房间角落的体重器。
“干嘛?”
“称体重。”
“没有瘦啊。”
“睁眼说瞎话,瘦到肋骨都看得见了。你这几天到底吃了什么?不会就只是喝酒吧?胃痛有没有发作?一定有!”不等张恒回答,他弟就直接给他定罪了。张大医生其实也挺跋扈的。
“你什么时候偷看我的肋骨了?你这偷窥狂!”张恒惊讶。
脸上做着夸张的表情,脑子里的屏幕却忽然不知被什么开启了,开机屏幕就是那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唇边一抹暧昧微笑。
这是,小恒的肋骨。
激烈运动后,男人把指尖放在他被汗水覆盖的胸膛上,缓缓游走,像要摸索出一幅通往他的心的地图。
那个人的手指,总是移动得很灵巧,如同蜜蜂在眷恋一朵特别的花。
张恒以为自己会忘记,然而,却记得很清楚,被他摩挲时,指尖传来的温度。
“张医生,102的病人有点状况。”护士从门外探进头。
“这就来。哥,我很快就回来,等一下给你做个全身检查。你在这等我啊。”张平离开房间。
等他再回到这个房间,早就不见了不听话的大哥的身影。
从北山医院逃走的张恒没有回公寓。
穿着一件夹克,掩盖背上和手臂上引人注目的绷带,独自走在路上。以他遍地仇家的老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