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想不到原来父皇早就知道他一直在外,低着头,沉声说道:"儿臣只是有些想念父皇,想来找父皇的时候,恰好见到皇兄来此,便没有打扰!"
"想朕了?早朝不是才刚见过!"
君莫宇睇了一眼君亦泽,时至晌午,而清晨寅时过后的早朝他也有在列,此时说着'想念父皇'的话,着实有些无法令人信服。
被君莫宇直接拆穿了他的借口,君亦泽额头不禁冷汗涔涔,他害怕父皇以为他是躲在外面偷听,其实他真的没有。
朝廷上下如今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被大皇兄和二皇兄拉拢,成为支持他们上位的皇子党,而自己身后却只有寥寥几人,这样的孰胜孰略明显,他还是有些强求了。
"怎么不说话了?"
叹息一声,应付的有些疲惫的君莫宇,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之后,便走下了龙案。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端着桂公公递过来的清茶浅饮。
"父皇,儿臣无能。不能为您分忧!"
说着,君亦泽面色带着苦楚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身为皇子本就可以免除跪礼,但是诸多的事情jiāo杂在一起,加上刚刚两个皇兄的表现,让君亦泽本就不算强大的内心顿时萎靡不振。
太子之位,过于强大的竞争力,让他有如惊弓之鸟,丁点的动静就能将他好不容易拾起的自信心全部击垮。
"无能?这话从何说起呢?朕的皇子,哪会有无能之人!"
君莫宇抬眸,深深的看着君亦泽,这个儿子的容貌应该算得上三个皇子中最俊逸的。
回想着,他的母妃好似就是当初在皇宫内被他冠宠一时的妃子,的确有着惊人的容貌。
可惜,红颜薄命,芳华已逝!
"父皇,儿臣不能像两位皇兄一样,确是儿臣的无用,若是父皇不嫌弃...不如就将儿臣发配封地吧!"
不论他曾经多么的骄傲自大,但是两位皇兄的能耐,他已经亲眼见过了。其实说到底他也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过早的接触了皇宫争斗,权力倾轧让他有些疲于应付。
他怀念的,是皇宫追逐嬉笑的场景,却不是如今的亲兄弟间形同陌路。
"嗯?此话怎讲?"
第一次与君亦泽如此单独的闲聊,而他的话也让君莫宇那一片高深莫测的神色有了一丝转变。
君亦泽的话,是他所没想到的。原本他还准备了同样的话,一如不久前对另外两人相同的说辞。
"父皇,儿臣出生之后还不及懂事,就没有再见过母妃。而如今十几个年头过去,儿臣也根本想不起母妃究竟长成什么样子。这么多年来,儿臣都是由nǎi娘带大,除了夫子没人教习过儿臣过多的为人道理。
当日太子之位的争夺,儿臣的确是心有想法,也确实想与两位皇兄一逐高下,但时至今日,儿臣已然看清楚自己和两位皇兄的差别,所以儿臣自愿请求去封地称王,此生不再chā手朝堂一切,放弃太子和皇位的权利!"
君亦泽跪在地上,挺拔着脊背,却是诉说着最痛苦的绝望。他想,却不得;他愿,却无能!
如此,他不如放手,放开自己内心的执念,也许去封地做一个闲散王爷,才是他最乐之事。
"泽儿?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君莫宇说不触动是假的,这几个被他忽略的彻底的儿子,如今最小的一个则在他面前破开心扉讲述着,让他也不禁自责着,自己的确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父皇,儿臣知道,皇叔在你心里的位置,远远要高于儿臣几人,而皇叔为父皇和西木做的事,儿臣虽然年纪小,但是耳濡目染之下,也都有所了解。当初皇叔娶皇婶,宁愿背弃天下道义也要迎难而上,而父皇对皇叔的决然信任,儿臣就已经了解,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