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随了她的xìng子了,小时候的战御可不是这样的,他的童年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说打底,她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战御。
那就是,这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悲剧。
战御听见她这么说,苍白的脸色沉寂沉寂的,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了,安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似乎对她的猜想,也着实是有些感兴趣。
她笑了笑,言辞冷淡:“我想,第一个一定是赵子时。”
眼角的余光看见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灰蒙蒙的眸子终于是动了动,听到了秋意浓的话,他的情绪,终于是有了一些的波动了,果然,赵子时这个名字,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男人咳嗽了一阵,似乎是有些激动,努力压制地问:“哦,朕倒是想要知道,你为何这么觉得?”
“很简单啊,你一定是佩服她,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蠢的女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爱情上,然后把一切都输给你,所以,你挺佩服她的。”
这佩服,可是一个反话的,而且,十分的嘲讽。
她在讽刺着自己的时候,心中已经没有了那种悲哀感,只觉得那段时间,已经离她远去,她不再是赵子时,战御,也不是她所爱。
她冷笑“赵子时,可真是一个悲哀的女人!!”
☆、1394.第1394章 那时爱入骨髓。
“放肆!!”
乍然听到她的这话,战御的脸色大变,那种愤怒骤然迸发出来,就像是一把熊熊的烈火,要把她给燃烧掉,因为太激动,他的身体受不住,他重重地喘着气,咳嗽不断。
门外有人头耸动,是孟平他们在门外,虽然担心战御,但是,没有战御的命令,也都不敢进来。
而战御,对秋意浓的话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要是现在他还有力气抽出宝剑来,估计,现在都已经把剑,架在了秋意浓的脖子上了。
他脸色涨红,愤怒无比,而秋意浓却很是淡定地站在那里,冷眼地看着他,心里已经是无限感慨,也不过是两三年以前,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入了骨髓。
而现在,能够看着他死。
这其中的区别,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明白的。
“来人,来人……”战御气急了,脸色从苍白涨红,几乎是疯狂地朝着门外的人大声地喊,孟平立刻带着人冲了进来,诚惶诚恐地簇拥在皇帝的身边。
战御伸出手来颤颤巍巍地指着秋意浓,愤怒而且悲痛地说:“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拉出去,重重地打,打到她皮开ròu绽,打到她筋骨俱裂!!”
孟平的身体抖了一下,一屋子的太监宫女都很是恐惧,皇帝这么生气,而秋意浓却还是根本就无所谓的样子,听见战御要打她,她也是冷笑一声,身板都不曾屈半截。
没人知道,皇帝一向都对秋意浓这么宽容,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只是知道,这一次,皇帝是真的动怒了,所以,没人敢违抗,立刻有太监过来,伸手要架着秋意浓拖出去。
她转身,厉声低喝:“谁敢碰我?我自己会走!!”
她决然地走转过身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半侧过身来轻飘飘地看向战御,忽然轻笑:“你贵为皇帝,其实,你最可悲。”
这个男人,她已经难以找到任何的话来形容,只是觉得,他的这一生,都悲哀。
她已经转过身去,战御呆愣了半响,忽然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变得歇斯底里:“回来!!”
秋意浓的背影和外面昏沉的灯光几乎融合在了一起,越来越虚无,越来越轻飘飘的,他忽然觉得心中悲痛,又觉得无比愤恨,怨恨秋意浓,揭开了他的伤疤!!
其实,他之所以最是佩服赵子时,是因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