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放开。罗久安素来好xìng子的人也动了气,怒瞪孔氏,似要把她吞下去。韩长清则是干脆朝着沈思孝动了手,一记勾拳捣过去,直捣得他一个踉跄,眼冒金花。
孔氏心疼坏了,连忙跑过去把沈思孝护到身后,骂韩长清道:“就知道你和罗依有一腿,不然我们家闹矛盾,关你甚么事?竟然还打起我家孝儿来了我倒是问你,你凭甚么打我家孝儿?你以甚么身份来打我家孝儿?”
韩长清恨得牙根发痒,却是一句也答不上来,只得悻悻地退至一旁,去做罗久安的工作:“师傅,你必须得把阿依接回去了,不然阿依这条命,只怕要丢在这里。”
“她的命丢在这里?是我的命要丢在她手里了罢”孔氏听见这话,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叫嚷起来。
罗久安看了罗依一眼,摇头道:“我家阿依最是心善手软,怎会砸人,一定是亲家母弄错了。”
孔氏见他不信,便跌着脚去拉沈思孝,道:“孝儿,你告诉他们,娘额头上的这伤,是不是罗依砸的”
沈思孝揉了揉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照实答道:“昨晚黑灯瞎火的,也闹不清到底哪边是阿依砸的。”
弄不清哪边是罗依砸的?这是甚么意思?罗久安几人都听糊涂了。高氏一面去拉罗依起来,一面悄声问她:“阿依,那伤究竟是不是你砸的?”
罗依道:“娘,你怎么不问问,她为甚么会被我给砸了?你可能还不知道,那两处伤中间,可还有一处是她儿子砸的呢。”
“沈思孝也砸了?”高氏惊讶万分,抬眼去看罗久安。
罗久安马上出声问孔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六章两难
孔氏讲起昨夜的事情来,理直气壮,绘声绘色地把她心疼儿子儿媳,半夜进他们房间帮他们盖被子的事讲了一遍;讲着讲着,表情换作痛心疾首,先哭诉自己独自一人拉扯大儿子的艰辛,再怒斥罗依把她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非但不感激,反而把她当作贼打。
她讲得痛心疾首,周围的人却是听了个目瞪口呆。韩长清更是意识到了甚么,远远地跑开了,贴着院墙立着,垂首沉默不语。
高氏先低头问罗依:“你们昨夜圆房?”
罗依红着脸小声道:“准备圆来着,这不婆婆突然跑进来,没圆成。”
高氏得了肯定答复,就去拉罗久安的袖子,以不确定的口吻问:“他爹,儿子儿媳正圆房,她跑进去给盖被子,这行径不妥罢?”
比起高氏,罗久安的面皮似乎还薄些,闻言竟是红了脸,冲着孔氏顿脚道:“亲家母,你也太不知羞儿子都成亲了,那房里岂是我们轻易去得的别说是夜里,就是白天,也得避讳些”
“避讳?避讳甚么?我是他亲娘,需要避讳甚么?”孔氏根本不认为自己错了,态度嚣张得很。
罗久安恨不得骂她一句不懂人事的积年老寡fù,只是当着罗依的面,这些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憋得一张老脸更加地红了。高氏更是个一辈子没学会吵架的,怎么张口都不晓得,只是搂着罗依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气。
由于罗久安嗓子粗,孔氏嗓门大,所以韩长清即便离得远,也还是听了个大概,他本不好意思参合进这样的事情里面来,但却见罗久安和高氏一个都不敢开口,于是就急了,不管不顾地冲将过来,扯住沈思孝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孔氏在一旁哭爹骂娘。
罗久安眼瞅着不是事儿,赶忙上前拉架,但韩长清早已窝了一肚子的火,不发泄完怎肯罢休,任他怎么扯都拉不开。
高氏在一旁看得呆了,罗依则是深感解气,因此一时间,竟没人分得开他们两个。眼见得韩长清越打越猛,沈思孝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罗久安更加的着慌了,准备去隔壁把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