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着楼外的万家灯火，这一刻老人的脸上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

    “小顾的母亲是个边民。”就在洛云峰以为问题要强行跳过的时候，靳建国突然开口了：“她的家就住在边境线上。”

    “自卫反击打响之后，有一次我做为尖刀班的班长，带着一支战斗小组直扑预定地点。”

    “敌人居高临下，他们的火力凶猛。我的副班长李云睿也牺牲在冲锋的路上。就在大家争着做第二次冲锋队的时候，敌方阵地上的机qiāng突然一下子哑火。”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我们还是趁着这个空档，一口气夺取了目标高地。”

    “等我们冲上敌人的阵地上，结果现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在那里。”

    靳建国现阵地上的敌人横七竖八躺倒一地。

    每人身上都有一道致命刀伤，而小姑娘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刀。见到靳建国冲上阵地，她不慌不忙的擦去血迹收刀入鞘。

    见到这个场景，靳建国当时的惊讶可想而知。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小顾。她的父母都在越军的进犯中遇难。小顾费了很大劲才找到凶手部队的名号，所以只身过来复仇。”

    “我们让她撤退到后方去，小顾执意不肯。她坚持跟我们一起行动。因为她熟悉地形，在后来的战斗中帮了我们不少的忙。”靳建国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略过了很多东西不谈。

    “后来我退役了，听萧白朗说小顾在战争结束后也离开家乡，去东南亚投奔亲戚。”

    “九八年的时候，萧老鬼接到小顾的急电。他去了一趟东南亚，并且从国外带回来一个女婴，说是小顾的女儿。小顾在临死前托孤萧白朗，并给女儿起名叫顾绛霜。”

    “根据萧白朗的说法，他见到小顾的时候，小顾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洛云峰满脸惊讶道：“老丈人您先等等。顾绛霜的母亲仅凭一把单刀，她就敢杀进越军前线阵地。这起码是三阶人类的战斗力，怎么会有人伤得了她？”

    “如果伤她的不是一般人呢？我现在怀疑，小顾的死跟华教联有关。要不就是黑暗圣堂动的手。”靳建国一巴掌拍到桌上，把酒杯都拍得跳起来：“只恨我不会外语，就算到了国外，也没办法追查真相给小顾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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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圣堂，北美地下研究所。

    “自从萧老鬼建立了重越集团后，他对追查顾绛霜母亲的死非常上心。”梁小凡躺在手术台上断断续续的说着，他眼神涣散毫无焦点：“他将这件事jiāo给我爸爸。从那以后，爸爸就借着投资的名义在大6和东南亚两头跑。”

    “渐渐的，爸爸查出了一点端倪。但是具体是什么，爸爸没有对我说。只是说重越集团的某个人手上，有开启华教联地库的钥匙。”

    听完梁小凡的口述，站在防弹玻璃窗外的男人开口道：“氪，你怎么看？”

    宁若凰微微一笑：“如果真有这样的密库、真存在这把钥匙，很多人猜它一定在顾绛霜身上。眼下所有的资料都指向她。只不过”

    男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宁若凰的下文。他转过身来注视着宁若凰：“你想到了什么？为何停住不说？”

    男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眼神yīn鸷冰冷。被他盯着的感觉，就像是被洪荒猛兽盯上。

    “我在想，每个高手都有自己的老师。”宁若凰美目流转，她悠然道：“我有老师，118号元素你也有老师。那顾绛霜是不是也有老师呢？”

    “不管是国术抑或是蛊术，顾绛霜总不是生来就会吧？是谁在后面教她？还有一点，上次为抢顾绛霜身上开启重越山庄的钥匙，我们付出了四个主元素陨落的代价。”

    “这次为了一个完全不靠谱的消息